云霓裳正要說什么,吳安搶先說道:“傲師兄,我現在不想去外門。”
傲冬寒勃然大怒:“喲呵,你說不想去就不去,你以為你是誰?”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么?傲師兄?誰給你的狗膽!”傲冬寒這就開始給吳安扣罪名了,斥道,“目無尊卑的東西,信不信本師叔按宗法處置了你?”
吳安不以為意,看向云霓裳,純潔道:“云師姐,傲師兄要當我師叔,這可如何是好?”
云霓裳白了吳安一眼,哪能不知他在給傲冬寒下套,不過吳安已經是玄士,算作平輩,傲冬寒還要當師叔,那就相當于騎了云霓裳一頭。
所以云霓裳不悅道:“傲師弟,吳安已經突破血境,自當平輩稱呼,有何不妥?”
傲冬寒怔在當場,仔細打量了一下吳安。
吳安此刻本該運功證明身份,但他裝作不懂事兒,憂郁地看向遠方,甚至還表現得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傲冬寒前不久才被氣走,吳安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突破血境了?再說了,這精氣神也不像玄士該有的啊。只道是云霓裳想要以此借口拖時間,傲冬寒心里罵了好幾聲賤人,忍無可忍的說道:“云師姐是執法堂的人,怎能知法犯法,罔顧尊卑秩序、顛倒事實?另外,吳安是我外門的人,總得回歸崗位,云師姐一再阻撓外門事務,這又是什么道理?”
若平日,傲冬寒斷然不敢和云霓裳作對,但他氣昏了頭,又覺得站住了道理,所以開始反擊。
云霓裳雖然心善,但被無端扣上了兩頂大帽子,哪能沒有脾氣:“知法犯法?阻撓外門事務?傲冬寒,你好大的膽子!”
“師弟膽子再大也大不過師姐,吳安我就帶走了。”傲冬寒自覺沒有做錯什么,也不怕了這云霓裳,抓住吳安的胳膊,又說道,“云師姐若有不服,可向長老提起申訴,但敢無端阻撓外門事務,別怪師弟手下無情!”
這話云霓裳之前在外門大比時說過,現在傲冬寒撿了過來,自覺出了一口惡氣,暗爽不已。
看云霓裳氣得不輕,吳安有些愧疚,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當即運功,渾身滾燙如開水,把傲冬寒的手燙得縮了回去的那種,吳安純潔說道:“傲師兄,我真是血境高手啊。”
你媽個嗶的血境一階也敢在我面前稱高手?傲冬寒正想破口大罵,但他忽然怔住,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抖如篩糠。
兔子不吃窩邊草,窩草,窩草,窩了個草!
傲冬寒并非被吳安血境一階的修為嚇住,而是他先前質疑了云霓裳,更肆無忌憚的嘲諷了云霓裳。
現在的傲冬寒不該考慮復仇不復仇的事情了,而是該考慮怎么保命,他將頭咔嚓咔嚓的扭向云霓裳,擠出一張菊花般的燦爛笑臉:“云師姐,師弟先前跟你開玩笑的呢!”
但云霓裳沒有半點想笑的樣子,面寒如霜:“自己去執法堂領罰。”
傲冬寒當即領命,不敢有半點耽擱,又或者怕云霓裳反悔,火急火燎的跑向執法堂領罰去了。
看著傲冬寒絕塵而去的背影,吳安一臉欣慰,幫助同門師兄棄惡從善,又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