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大多都是普通人,吳安身為一個玄士,未免有些以大欺小,最關鍵的是這些人又沒有得罪過吳安,而且大多都是窮苦人家,經不起吳安折騰,良心過不去啊。
閑庭散步,吳安忽然瞥見了幾個小混混,他們跟著一個衣著華麗的有錢人,其中兩個故意擾亂有錢人的注意力,剩下的一個混混就把有錢人的錢袋子給順走了。
吳安看到這一幕,有些恍然大悟,不能欺負普通人,欺負這些偷雞摸狗的小賊就行了吧?
吳安正要喝止,但那幾個小偷已經消失不見,吳安并不著急,邪邪一笑,遁入街角陰影下。
話說這幾個偷雞摸狗的小混混,還是有幫派身份的,但也不是什么名幫大派,只是幾個好吃懶做的閑漢組建的摸魚幫,否則早就被七星谷鏟除了。
那幾個得手的小混混,經驗豐富,立刻離開了案發現場,在小巷里七拐八彎轉了幾圈,確認沒有人尾隨,最后才來到一個小四合院,這便是他們幫派的所在。
偷到錢后不能隨意揮霍,要上交幫派再行分配,這是規矩,倘若敢私吞,便是壞了規矩,斷手斷腳都是輕的處罰。
“大哥,上午的收成。”幾個小混混進入正屋,興高采烈的將錢袋子遞給一個抽著煙袋子的人。
煙袋子便是這群小偷的老大,四五十歲,眼睛比較細長,左手斷了幾根手指,他接過錢袋,掂了掂,陰沉的臉色帶了些笑容:“做得不錯。”
隨即,煙袋子從錢袋里抓了幾粒碎銀子賞下,幾個混混感恩戴德離去,這才是他們該得的部分,可以任意揮霍。
煙袋子磕了磕煙斗,從太師椅上起身,向著里屋走去,身上叮當作響,原來他的腰上掛著好大一串鑰匙。
打開一道又一道的門,來到了一個沒有窗戶的小房間,中間好大一口鐵皮箱子,煙袋子將其打開,金光銀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雖然煙袋子掌管著天河鎮的所有小賊,但他不喜歡花錢,都存了起來,這口箱子便是煙袋子的所有積蓄。
他將錢袋里的銀子倒入其中,重新鎖好箱子,又重新鎖好一道道大門,正要返回正屋,忽然哐當一聲巨響。
煙袋子神色一變,又掏出鑰匙,一重重大門打開,來到了自己的小金庫,可沒了財寶的房間還能稱之為小金庫嗎?
不能!煙袋子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以及屋頂的大洞,哭嚎怒罵:“你媽媽的,偷到你老祖宗頭上了啊……”
吳安抱著一口鐵皮箱子,在鎮上的屋頂或小巷飛縱,他先前沒有著急動手,就是跟著幾個小混混找到了小賊的老巢,然后拿走了他們的不義之財。
那群小賊平日里偷雞摸狗,到頭來又被人偷,這可比打他們一頓的教訓強多了。
最關鍵的是,那群小偷對吳安恨得咬牙切齒,源源不斷地產生惡意,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衰竭,吳安甚為滿意,并打定主意,過個十天半月,再去一趟。
至于這些不義之財,吳安思忖片刻,沒有獨吞,拿出一半來,在鎮上的幾家飯館下了單,上好的大白面饅頭,每家每天二十屜,送到鎮子北邊的破廟,那里是戰亂流民的聚集之所,至少一兩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