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場執事嚇了一哆嗦,連忙道:“宗主明鑒,弟子這些年來,就負責準備草料、清理糞便,從未出過差池,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不過吳良就說不定了,他是除了宗主唯一能靠近烈火駒的人。”
這鍋甩得吳安一臉駭然,但太虛真人信得過草場執事,便將目光看向吳安。
吳安思索片刻,說道:“弟子才照顧烈火駒幾天不到,它能有身孕,料來也是很久前發生的事情。”
吳安同樣是甩鍋的小能手,以為抓住了關鍵,沾沾自喜。
但那精通醫術的長老道:“雖說烈火駒體內的胎體已經很成熟了,但那是因為其自身成長快速,老夫判斷,烈火駒應當是幾天內才受的孕。”
說話間,吳安注意到馬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有這么快速?
可能因為胎體的急劇生長,烈火駒消瘦了不少,這也是太虛真人請長老過來診治的原因。
吳安思前想后,也說不清因為所以,太虛真人調查無果,對吳安和草場執事訓斥道:“倘若烈火駒出了什么事,本座必將你二人打斷狗腿,說到做到!”
吳安平白無故攤上這么一件事,心里想著偷跑算了,但此時那醫術長老忽然喝道:“不好,烈火駒要分娩了,都過來搭把手!”
從懷孕到分娩,這也太快了吧?烈火駒因為營養都被胎體吸收,這一刻瘦得幾乎皮包骨頭,沒什么力氣,所以需要人力輔助,吳安被要求去打下手,倒是無法脫身。
吳安便按照醫術長老的要求為烈火駒推拿著馬腹,雖說平日里挺討厭這個嬌生慣養的烈火駒,但現在只求它不要出事。
“不好,先出來的是腳,宗主以玄力護住烈火駒心脈!”醫術長老吩咐了一聲,當即打開銀針匣子,一排銀針便扎到了馬腹上,促進宮縮。
吳安則繼續按壓著馬腹,汗如雨下,起先的他,只想著烈火駒平安分娩,自己好免除責任,現在看它這么痛苦,卻是真心想讓它渡過難關。
眾人齊心協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時,烈火駒一聲嘶鳴,那難產的小馬兒總算落地。
“母子平安。”醫術長老說了一聲,眾人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
吳安想要看看這懷孕不到一周就產下的小馬到底啥模樣,可臟兮兮黏糊糊的,看不出什么樣子,烈火駒雖然有些虛弱,但它打著精神舔舐著小馬,把胎膜和污穢清理干凈,小馬兒這才露出了真身。
“宗主,這……這是龍駒?”看到小馬兒頭上有對小小的角,眾人齊齊愣住。
龍駒,普通人一般理解為馬中之龍,是對好馬的稱贊,但身為玄士,就應該知道龍駒乃一種傳說中的妖獸,是真龍的后裔,身上流淌著龍血,成熟之后,能夠騰云駕霧,日行萬里,是真正的神駒。
說起來,烈火駒也算是龍駒遙遠的后裔,沒想到能夠生出一只純血龍駒,太虛真人再也忍不住,開懷大笑,其余人也是紛紛道喜:“恭喜宗主喜得貴子!”
這話聽著不對勁,但現在沒人去糾錯,太虛真人還給在場所有人都發了紅包,一副長輩的喜悅,看來不會再追究吳安的責任了。
但吳安沒有笑,他愣愣的盯著那小龍駒,脖子以上是橙色的毛發,脖子以下是白色的毛發,雖然看起來很萌,但怎么跟倉鼠有點像?
吳安扭頭看向肩上的小倉鼠,小倉鼠一臉老父親的欣慰。
天雷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