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臥虎藏龍,最好不要輕易得罪別人,哪怕你只是招惹了一個小混混,說不定后面能扯出什么恐怖至極的大勢力。”
“所以,是條龍,得盤著;是條虎,得臥著。”鼻青臉腫的聶虎繼續說道,“就比如我,看起來是一個普通懶漢,但你把我逼急了,分分鐘變成絕世高手打得你媽都不認得。”
吳安把聶虎吊在院子里的一棵歪脖子樹上,聽到聶虎還在耍橫,抓起劍鞘又是一頓毒打,聶虎嗷嗷求饒。
話說回來,這聶虎皮糙肉厚挺耐打的,吳安劍鞘都打彎了,竟然沒把他骨頭打斷。
最關鍵的是,吳安這么打他,聶虎沒對吳安生起半點惡意,這是得多心大的漢子。不過想想也是,不心大能在豬圈里活到現在?
吳安將次臥收拾好,把聶虎的房門拆了下來當床板,勉強可以睡人,他在自己的房間門口畫了道線:“你要是敢踏過這條線,我打斷你的狗腿。”
聶虎從歪脖子樹上爬了下來,不置可否,打了個呵欠,優哉游哉的回到對面房間,呼嚕震天。
第二天天還未亮,吳安就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練劍。既是因為一直沒睡著,也是因為晨起練劍是他的習慣。
聶虎推開窗戶,打了個呵欠:“大早上不睡覺,吵吵啥啊?”
吳安一道劍氣斬去,本就破爛的窗戶徹底沒了,聶虎腦袋一縮,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不敢再議論什么,就那般趴著窗戶看吳安練劍。
到得太陽初升,吳安才結束了練劍,取了盆清水,開始洗漱。
聶虎說道:“對了,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吳安本是不想說的,但覺得說了也無大礙,所以便道:“吳安。”
聶虎打了個呵欠:“午安?好名字,說起來,我該睡午覺了。”
吳安呵斥道:“吳安!”
聶虎撓了撓幾百年沒洗過的頭,看著那打彎的劍鞘:“彎彎?”
見吳安提著劍鞘又準備揍自己,聶虎連忙說道:“開個玩笑,吳安,吳老弟,安然自若啊!”
這么一說,吳安倒是不好再打他。
聶虎砸吧一下嘴:“吳老弟,跟你商量個事,下個月的房租,可不可以預付一下?如果可以,交一百年的也行。”
吳安只打算在這兒住幾天,掙到錢就立刻搬走,根本沒想過還住一個月,為了避免聶虎沒完沒了,他直接說道:“我沒錢。”
“沒錢你就出去找工作啊!”聶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句話本該吳安說的,結果被聶虎這懶漢搶了先,吳安氣得不行,把劍鞘掰直又揍了聶虎一頓。
洗漱完畢后,吳安真的要去找個好差事了,但又怕聶虎把龍駒偷去賣了,所以他把龍駒也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