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嫣本來對吳安的審訊有些失望了,結果沒想到事態急劇轉變,彩兒竟然自己承認了!
彩兒說完,也是捂著嘴,眼神迷惑而又惶恐,自己的腦袋被門夾了嗎?為什么要說出來啊?
片刻的沉寂后,彩兒轉身就跑,但她不過一個普通人,能跑到哪兒去?吳安上前一記手刀,又把彩兒砍暈了,吳安還罵了一句:“誰偷看你上廁所,臭不要臉的!”
李文嫣五味陳雜,自己的貼身侍女竟然是奸細,不過她很快恢復過來,對吳安鄭重道謝,連夜將彩兒押入州牧府大牢。
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吳安該操心的了,他離開太和學府,尋找適合掐架的目標。
吳安藏在一個小巷里,一連揍翻了十幾人,但他半點傷勢都沒有,吳安嘆息一聲,無敵也是一件煩惱的事。
那些挨揍的人抱頭痛哭:“他媽的,想打架你去武館啊,守著酒館門口干啥,趁我黑虎幫喝醉了下黑手,不要碧蓮!”
吳安怔了怔,怪不得這伙人看起來兇神惡煞,卻跟軟腳蝦似的,原來喝多了啊,吳安臉色微紅,灰溜溜離去。
……
兩天后,李文嫣又回州牧府,找到李龍鷹:“爹,彩兒有供出什么嗎?”
李龍鷹現在還一臉后怕,誰能料到寶貝女兒的身邊就有一個奸細,他恨恨道:“那婢子已經被打死了,她知道得不多,只供出來了一個上線。”
李文嫣雖說料到彩兒的下場,但還是面露悲戚,畢竟主仆一場,她說道:“后面還請爹爹將她好身安葬吧。”
李龍鷹微微頷首,許了女兒的請求,隨后,李文嫣又問:“對了爹,彩兒的上線是誰?”
李龍鷹神色一顫,最終嘆息一聲,沒有隱瞞:“彩兒供出的上線,是你趙伯。”
趙伯,乃州牧府內院的管家,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是李龍鷹最信任的人之一,知道不少軍機要密。
李文嫣大驚失色:“趙伯伯?他怎么可能是……”奸細兩個字沒能說出口,因為那慈祥的趙管家實在和這兩個字掛不上鉤。
李龍鷹道:“我跟你趙伯多少年的交情了,也不愿相信。起先我還以為是那賤婢胡亂咬人,但無論如何折磨,到死那賤婢硬也沒改口,所以,你趙伯真的很可能。”
“可……可他為什么啊?”李文嫣問道。
“我哪知道為什么!”李龍鷹也顯得心煩意亂。
“那你準備將趙伯如何?”李文嫣已經失去了一個信任的人,不想趙伯也遭受嚴刑拷打之苦。
李龍鷹道:“小趙他跟我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并無實質證據,肯定不會因為彩兒的片面之詞貿然用刑的,只是將其軟禁了起來,希望哪天他自己招了吧……”
李龍鷹顯得很心痛,趙伯是他左膀右臂,就算后面的調查沒有結果,也不敢再用趙伯了,這不亞于斷掉了李龍鷹一條臂膀。
李文嫣知道父親的煩惱,但她卻無能為力,正哀傷間,忽然靈光一閃,李文嫣說道:“太和學府內有一奇人,或許可以解決爹爹的困擾。”
“哦?何人?”李龍鷹有些興致寥寥,州牧府囊括了青州的所有人才,他們都沒有辦法,太和學府的人又能做些什么?
李文嫣便將吳安審訊彩兒的事情說出:“那彩兒不打自招,料來是吳安使用了一種神魂問心之術,可以直達本質,若由他來審訊趙伯,必會水落石出。”
李文嫣畢竟見識非凡,她不會認為彩兒這種專業奸細說漏了嘴,必是被吳安施展了什么秘術,李龍鷹聽完經過,覺得可以嘗試,死馬當活馬醫吧:“那你為我引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