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鷹一臉黑線,莫名覺得有些丟臉,自己竟然相信這么一個傻逼,能檢測出來什么結果?趙金河抓了清白,難道就因此相信他是清白的?
李龍鷹就要阻止這場鬧劇,吳安忽然發問:“趙金河,當著州牧大人的面,你不要說假話,你到底是奸細還是清白的?”
趙金河神色得意,他早已猜到是這個弱智的問題了,趙金河右手發力,準備抓起右邊的清白紙張,但不知怎的,他覺得自己的左手忽然涌出一股洪荒之力,咔嚓一聲,將左邊的奸細紙張捏得粉碎,隨后右手才將清白的紙張握成一團。
李龍鷹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幕場景,腦袋里久久沒能轉過彎,這么弱智的一個測驗,竟然成了?
趙金河也是看著自己的雙手久久沒能回過神,他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先去抓奸細那張紙,額頭汗如雨下,硬著頭皮道:“大人,屬下剛才有些緊張,抓錯了。”
李龍鷹回過神,但沒有回答,只是失望的看著趙金河,抓錯的解釋比吳安先前的測驗還要弱智,哦不對,至少吳安的測驗很奏效。
趙金河渾身顫抖,一把向面前抓去:“臭小子,你陷害我!”
然而吳安早就躲到了州牧的身后,吳安說道:“州牧大人你看,他是天境修為!”
趙金河因為心神震顫,沒顧得上隱藏修為,先前那一爪白光如電,確認是天境修為無疑。
“這些年來,我本以為你修為沒有長進,是因為太操勞于府上事務,我想盡一切辦法彌補,沒想到你藏得夠深啊。”李龍鷹眼睛通紅,就那般直勾勾的盯著趙金河。
趙金河支支吾吾,無法解釋,一跺腳,化為白光沖天飛起,然而他還沒有飛出多遠,州牧府又升起數道白光,不多時,趙金河被幾名老者押解回了地面:“大人,如何處置?”
吳安看得心驚膽戰,他本以為州牧府有一兩個天境高手就不得了了,哪曾想會有四名,的確不能小覷一個封疆大吏的底蘊。
李龍鷹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你為何要這么做?”
趙金河被制服,沒再狡辯,淚如泉涌:“老爺,屬下也是身不由己啊,雖說我是那彩兒的上線,但自詡這些年來從未做過真正傷害州牧府或者為禍青州的事情……”
李龍鷹神色一軟,趙金河身為內府管家,能夠自由出入李龍鷹書房,真要泄露軍機要務,青州早就被北狄大軍攻破了。
“那你有何苦衷?”李龍鷹又問。
趙金河一咬牙,說道:“屬下其實只是表面上勾結北狄,真正操控屬下的,是雪……”
剛說到這兒,趙金河毫無征兆,一口血噴出,沒了動靜。
李龍鷹大驚失色,連忙檢查趙金河的狀況,卻發現他已氣絕身亡。
李龍鷹抱著趙金河悲痛大哭,就算他知道趙金河是奸細后也并不準備殺他,只想著將其軟禁一生便是,不曾想,趙金河就這般死了。
至于趙金河最后的話,表面上勾結北狄,真正操控他的另有其人,雪?是人還是一個組織?兩個王朝間的戰爭,難道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勢力在參與?
這時,天空開始飄雪,冰冰涼涼的,按理說骨境玄士不懼一定程度的寒冷,但吳安卻莫名覺得冷徹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