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頭從未碰到過這么倔的人,你說你稍微服軟一下,讓老子有個臺階下啊,這可如何是好?
旁邊的軍官也是傻眼了:“眼哥,這刺頭是誰弄過來的?”
“我他媽哪知道!”鐵腕子已經奈何不了這家伙了,教頭黑著臉離去。
……
新兵們開始打賭,猜吳安能堅持到多少圈,有說五圈的,有說十圈的,但沒有人認為吳安能堅持跑完五十圈。
吳安咬緊牙關,全力運轉白骨生肉經,壓榨肉身力量,硬是跑到夜幕降臨,將五十圈一圈不差跑完,這才一頭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教頭聞詢趕來,看到吳安面色煞白,擺明是脫力的癥狀,也有些心有余悸,你他媽求個饒會死啊?
教頭給吳安喂了粒丹藥,吩咐道:“把他抬回去。”
兩個新兵搭手去抬吳安,竟然搬不動,雖說是他們修為不夠的原因,但也足以證明吳安負重千斤跑完五十圈是有多么的了不起。
教頭沉吟片刻,沒有下令解掉鐵腕子,他親自將吳安扛起,丟到了新兵營帳。
半夜的時候,吳安恢復了過來,發覺自己躺在地上,一群光著膀子的新兵就那般盯著自己,吳安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還好沒有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吳安除了覺得身體有些空,但肌肉筋骨并不酸痛,畢竟白骨生肉經能將外傷迅速治愈。
吳安從地上站了起來,新兵們軒然大波:“草,還能起來!”
“給錢給錢!”
原來,新兵們又賭了一把,賭吳安能不能重新站起來,很明顯,他讓大部分人輸得褲衩都不剩了。
“那個,請問食堂在哪兒?”這是吳安的第一句話。
兵蛋子們笑了笑:“沒飯了,等明天早上吧。”
吳安面露駭然,早知道就不該那么早暈過去啊。
這時,一個面相比較和善的漢子提來一個木桶,笑罵道:“別聽他們扯淡,給你留了飯的。”
木桶里只是白米飯,但是靈米做的,吳安雙眼放光,像個餓死鬼似的抱著木桶就開吃。
給吳安送飯的漢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狗剩,丁隊隊長,你被分配到我們丁隊……”
狗剩?聽到這兒,吳安噎得捶足頓胸,其他漢子笑了笑,也紛紛自報名諱,什么豬玀、雞屎、跳蚤等等,沒一個正經名字。
隊長狗剩說道:“這是教頭給我們起的外號,這里不許用真名,對了,你叫什么?”
雖然吳安不喜歡蛆蟲這個名稱,但大家都有個惡俗的代號,或許這便是訓練營的一種文化吧,所以吳安說道:“蛆蟲。”
“那么蛆蟲,歡迎你加入。”隊長狗剩拍了拍吳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