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醒沒了作詩的興致,說想去青州的外城看看,一行人便緊緊跟隨。
外城這邊,市井文化更為濃厚,販夫走卒、三教九流匯聚,云天醒剛來就有些后悔,但又不好表現得太過嫌棄,強行掛著微笑體驗著風土人情。
不知怎的,一行人來到了跳蚤市場,雖然隆冬的時節,但這里熱鬧非凡,云天醒總算來了些興致:“我沒有什么別的嗜好,就喜歡鑒定點寶物,一時技癢難耐,不知可否耽擱陣子……”
李文嫣笑道:“王子請便。”
云天醒當即開始掃貨,那些攤主雖然沒能認出王子,但瞧著云天醒這副打扮非富即貴,可勁的張羅吆喝,但云天醒算是有些眼力的人,一眼便看出大多都是假貨,搖頭離去。
轉悠了半個時辰,云天醒頗為失望,他本想在李文嫣面前露一手的,但這跳蚤市場不給他機會啊。
就在云天醒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他眼前一亮,來到一個攤位前,抓起一支黑色的發簪打量。
“不錯,不錯!”云天醒連說幾聲不錯,隨后向攤主問道,“怎么賣?”
攤主當即吹噓了陣子:“客官真是好眼力,這發簪本來我是想留作傳家寶的,哪曾想今天剛拿出來就被客官相中,相逢即是有緣,一百兩金票拿走!”
云天醒不差錢,懶得討價還價,更何況那樣也沒有風度,所以當即付了錢,隨后云天醒拿著發簪,獻寶似的遞到李文嫣面前:“嫣兒妹妹,這發簪乃黑玉雕刻,長期佩戴,清神明目,對修行也是有極大好處的,送給你了。”
李文嫣推辭了陣子,但云天醒執意要送,更想要親自為李文嫣戴在頭上,李文嫣不好拒絕,歉意的看了吳安一眼。
這時,吳安忽然上前,一把將那黑玉發簪奪過來撅了,這一幕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包括李文嫣都沒能反應過來,愣在了當場。
云天醒氣得不行,但又強行按捺,聲音幾乎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你這是做什么?”
李文嫣回過神,心里甜滋滋的,吳安這是吃醋了呢,不過就是太過沖動,怎能這么不給王子面子,李文嫣正要開口斡旋幾句,吳安說道:“這發簪乃鬼玉所鑄,不是黑玉,長期佩戴,亂人心智,屬下既有保衛王子和李小姐安全之責,就不能坐視不理。”
云天醒怔了怔,掰了我的發簪,還想說我看走了眼?臉色更是慍怒:“胡說八道,這分明就是黑玉!”
“黑玉和鬼玉的確難以辨別,不過王子請看這斷口之處。”吳安將斷掉的發簪拿到云天醒面前,只見那斷口之處滲出黑色的粘液,更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惡臭,的確是鬼玉無疑。
云天醒臉色更紅,但不是氣的,而是羞的,自己竟然將鬼玉這等邪物拿來送人。
特別是想到先前自夸鑒寶有一手,仔細甄別,還是打了眼,結果吳安這個百戶長沒經手就判斷出了鬼玉,這讓云天醒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吸收云天醒的惡意,金幣+88。”
云天醒已經起了殺心,但吳安所做的事情并沒有錯,他只能將怒火忍下,甚至還要對吳安道謝:“多謝小兄弟慧眼如炬,才讓本王子沒有釀下大錯!”
“不客氣!”吳安大咧咧受了云天醒的道謝,重新返回安保隊伍。
云天醒氣得快炸了,你特么就不能委婉點?李文嫣在一旁憋笑,打了個圓場,算是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