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沒有說破名字,但這么一來,云霓裳必然會猜到是吳安,因為二人可是當過一段時間的鄰居,而且此詩敘述了一定的相思之情,除了吳安沒有別人了。
高冷健叩首:“晚輩必不忘記前輩囑托。”
說完,高冷健告辭離去,吳安一直注視著他,到得看不見人影,這才嘆息一聲,等把手上的幾件案子結了,就請個假回宗門看看。
吳安當初離開宗門,就是想著哪天出人頭地了再回去幫云師姐,現在的他乃鐵鷹秘使千戶長,權勢滔天,完全能夠照拂一個三流宗門。
吳安尋了個隱秘之處,恢復鐵鷹秘使千戶長的身份,徑直前往鐵鷹司地牢,那曹老爺子是自己下令抓的,得先把這件案子給結了。
……
馬如龍,鐵鷹司的另一個千戶軍官,自從上任鷹王死后,他就是鐵鷹司的最高長官,但不曾想吳安異軍突起,幾個月內成為另一名千戶,與馬如龍平起平坐,說他心里沒有芥蒂那是假的,只不過上面有李龍鷹鎮著,與吳安貌合神離罷了。
馬如龍剛辦完一件案子回鐵鷹司,忽見州牧府前萬民匯聚,扛著萬民傘,請求州牧大人主持公道。
馬如龍問左右:“這是怎么回事?”
手下鐵鷹秘使道:“吳千戶抓了曹彪。”
“此事當真?”馬如龍臉上有一抹驚喜。
為什么會是驚喜?因為曹彪就是個燙手山芋,久混青州官場的人都知道曹彪動不得。
雖然曹彪犯下的罪行夠殺一百遍了,但其籠絡百姓,牽一發而動全身,粗略估計曹幫正式幫眾一萬,旁支十萬,你把曹幫幫主抓了,幾萬民眾走上街頭,打著萬民傘喊冤,總不能派兵鎮殺數萬手無寸鐵的百姓吧?
所以只要曹彪不觸碰底線,官府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吳安捅了這個馬蜂窩,而州牧大人要當出云國宰相就看這幾個月了,吳安這么一鬧豈不是給李龍鷹添堵?
身為老油子的馬如龍仿佛已經看到了吳安的下場,心頭那叫一個舒坦:“吩咐下去,弟兄們不要碰這件事,都跟我喝酒去。”
……
吳安在鐵鷹司地牢親自主持曹彪的審訊,曹彪開始不認罪,但鐵鷹秘使一套手段使完,連他八歲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都招了。
吳安看著曹彪簽字畫押的一摞認罪書,真是氣得不行,大的不說,就說最近曹彪看上了一戶人家的媳婦兒,就強行擄來,那戶人家上門討說法,曹彪喊人直接滅了那戶人家滿門。
又比如曹彪向街頭鋪面收保護費,有家布莊資金周轉不開,懇求寬限兩天,曹彪就下令把那布莊燒了,那布莊老板一家三口沒能逃出來,被活活燒死。
……
總之,曹彪所犯罪行,罄竹難書,吳安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這時忽然有人通傳:“吳千戶,州牧大人令你立刻停止審訊,前往州牧府述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