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眉頭一皺,詢問寶庫看守人員,確認記錄屬實,便又將張大富的小妾傳喚過來,張大富說他子時三刻在熟睡,而其小妾說他那時起了夜,必然有一個人說了謊,吳安對張大富的小妾喝問道:“本大人問你,昨晚你和張大富用的是什么姿勢咳咳……”
吳安咳嗽一聲,這案子真費腦啊,怎么說話都瓢嘴了,立馬改口:“昨晚的張大富,到底有沒有在子時起夜?”
這小妾嚇得不輕,伏倒在地,連哭帶唱的:“回大人的話呀啊,張大富腎不好,每天都要起夜的啊,昨晚我睡得好好的,他把被子掀到了地上,那冷得我啊,所以我記得是清清楚楚……”
“胡說八道,昨晚被你這小妖精榨得連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結果你又要了兩次,差點命都沒了,我哪還有力氣掀被子……”張大富當即反駁。
這兩口子越吵越葷,什么給你一套燕云十八翻,還你電光毒龍鉆之類的,吳安聽得津津有味,不過兩個人好像都沒說假話,實在不好判斷。
那一旁聆聽的馬千戶畢竟經驗豐富,借著吳安的審案也有了新的靈感,當即吩咐道:“來人,去把張大富的夜壺搜出來,檢驗其中的藥物殘留。”
是藥三分毒,鐵鷹秘使有手段檢驗出排泄物中的藥物殘留,如果張大富真吃了不少鐵腎丹,又玩了這么多次,那肯定起不了床,就足以證明其小妾在說謊。
不多時,鐵鷹秘使回返,遞交了檢驗報告,馬千戶看著報告駭然道:“三十粒鐵腎丹的劑量?”
聽到這話,張大富的小妾喲呵一聲,伸出爪子就去撓張大富的臉:“死鬼,不是三粒嗎,怎么成了三十粒!”
吳安吩咐手下將兩人拉開,雖說這劑量是有些大了,但足以證明張大富昨晚的確很拼,也的確沒有多余的精力起身去查驗寶庫。
但馬千戶又說道:“延時膏的劑量也不少啊。”
“這個我沒吃啊……”張大富喃喃,忽然反應了過來,掙開束縛,撲過去按著小妾就打,“賊婆娘,竟然在X里下毒!”
看來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吳安一臉黑線,吩咐手下把兩人再次分開。
最后,馬千戶神情凝重道:“還有失神散?”
失神散,在刑獄圈里是一味如雷貫耳的毒藥,可以降低人的意志心防,審訊逼供什么的會輕松不少,只可惜煉制這種毒藥的一味藥材已經絕跡,現世的失神散用一點就少一點,連鐵鷹秘使都沒有存貨。
張大富和其小妾聽到失神散,異口同聲道:“我發誓沒用過這玩意兒。”
這失神散的確不能增加情趣,但其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用處,若是輔以**之術,就能將一個人徹底催眠,淪為一個言聽計從的傀儡。
吳安和馬千戶相視一眼,當即來到張大富昨晚睡過的房間,經過一番調查,有了最終結論。
……
“駐顏丹失竊,的確是張大富所為,但這并非他的本意,他是被人下了失魂散,輔以**術,在他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將駐顏丹帶出寶庫,交給了施術之人。”
吳安和馬千戶將調查結果第一時間報告給了李龍鷹,李龍鷹聽得嘖嘖稱奇,這種作案手法還是第一次遇見,真是防不勝防,他又問道:“可有嫌犯身份線索?”
“根據屋頂遺留的腳印和其他痕跡判斷,施術者性別男,年齡二十到四十之間,修為至少是天境,作案手法極其老辣,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