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張連云,通過特殊手段拿到了北狄大軍的回信,上面同意了張連云的建議,北狄軍將于今夜子時發起突襲,到時候里應外合,一舉擊潰青州軍。
張連云松了口氣,北狄那邊沒了問題,而自己的心腹部下等超過三萬人也已安排妥當,就等子時降臨了。
可就在此時,幾名鐵鷹秘使忽然打翻了守衛,闖入張連云的帥帳,張連云處變不驚,把手背在身后,將信紙碾碎成粉,隨即呵斥道:“大膽,本帥對你鐵鷹秘使一味忍讓,但并不代表本帥怕了爾等!”
張連云肯定不愿束手待斃,仗著副帥級別,就要打殺幾人,可忽然覺得空氣中有一種香味,當即玄力運行受阻,張連云被幾名鐵鷹秘使撲倒。
“卑鄙無恥,竟然下毒!”張連云剛喝罵了一聲,一名鐵鷹秘使摘下鞋子就塞張連云嘴里:“我等奉州牧大人和吳鷹王命令,得罪了!”
說完,幾人抬起五花大綁的張連云,迅速送見吳安。
不少軍士見到副帥張連云被鐵鷹秘使捆了,神情復雜,但他們不敢與鐵鷹秘使起沖突,只是迅速上報統帥常士忠。
而吳安這邊,也已開始審訊起張連云了:“張連云,你可知罪?”
“哼,不知。”張連云沒有認罪,反而喝罵道,“倒是你,雖然你是鐵鷹之王,但論等級,我比你高,竟然沒有州牧大人命令就敢抓我,你該當何罪?”
吳安說道:“我什么罪名,就不勞你操心了,貪墨軍費兩百萬兩白銀,你得好好想一下該怎么辯解。”
聽到貪墨軍費幾個字,張連云神色變了變,但他又莫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奸細的身份暴露,一切都有回轉余地。
張連云冷聲道:“早聞鐵鷹秘使栽贓陷害很有一手,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我不想說什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這里有你向青州糧商、鐵商、布商等采購軍需物資的記錄,單價遠超市價,而青州城那邊也已拿到了口供,證明你拿了返點,你真的不想解釋?”吳安一拍桌子。
張連云眼珠子一轉,這鐵鷹秘使果然不容小覷,動作還真快,但他早就有一套說辭:“什么?那些商人賣我的東西比市價貴?該死的奸商,盡想著發國難財!至于他們給我送錢,我又沒強迫他們,只因我經常照顧他們的生意,他們心懷感激送點禮罷了,話說回來,鐵鷹秘使什么時候連送禮也管了?”
這個時代貪腐的界定比較模糊,而且送禮成風,若是因為送禮就要拿人的話,王侯將相一個都跑不了。這張連云極其狡猾,將軍費這么走了一遍,就算你知道是變相貪腐,但只要他不認罪,沒有那些商號明確證明是張連云主動要求,就有得扯皮了。
而且現實就是這樣,張連云去采辦的時候什么要求都沒提,只是那些商號自己領悟的。
吳安本想以貪腐案攻破張連云心防,試探其是否與北狄勾結,但這張連云太過狡猾,擋住了吳安的進攻,難以突破。
吳安暫時不想糾纏這貪腐案子,直覺這張連云與北狄脫不了干系,當即寫下忠奸兩張白紙,準備啟用殺手锏。
而張連云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果然是瑪德制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