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一副看白癡的眼神:“你他媽愛走不走。”
吳安帶著麒麟衛走了沒多久,云從龍還不是帶人馬灰溜溜的追了上來。
……
出云國總共派遣了兩支軍隊在前線作戰,一支是常士忠率領的青州軍,另一支是王國兵馬大元帥拓跋烈率領的隊伍,云從龍的主要任務是去支援拓跋烈,吳安則想去看看舊識常士忠的情況,便暫時分頭行動。
吳安先是來到青州軍營,雖說早有心理準備,畢竟新上任的青州牧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說不定會克扣軍費什么的,可當吳安看到消瘦的常士忠和裝備良莠不齊的將士時,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常士忠見到吳安倒是開懷大笑:“兄弟,什么風把你吹來了,半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吳安勉強露出個笑容,與常士忠寒暄了幾句,隨即關切道:“那郝愛民是不是克扣青州的軍費了?我看將士們不怎么好過啊。”
聽到詢問,常士忠臉色黯然,擺了擺手:“不提這些,我有壇珍藏的好酒,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喝,兄弟你有口福了!”
吳安為了不掃興,便應了下來,兩人來到帥帳,一直喝到了月上枝頭,常士忠忽然感慨起來,聲音悲愴:“吳安,你說李州牧那么好的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吳安喉中有一口酒,可怎么都咽不下去,只好吐了出來,殺意滔天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若是兄弟你哪天查出了真兇,一定得叫我砍上兩刀。”常士忠猛然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杯盤都碎了幾盞。
“好,我相信這一天不遠了。”吳安承諾了下來,又覺得故人相見不想說這些傷心事,便換了個話題:“對了,我看青州軍好似遇到了麻煩,不知我能否幫上忙?”
常士忠的悲戚之色,逐漸化為憤怒,但又強行按捺,最終只是說道:“我知道吳兄弟一片好心,但幫不上的。”
吳安再三逼問,常士忠咬牙切齒:“那狗日的郝愛民,剛上任就開始減少軍費,三個月前更是直接不管了,一毛不拔,只叫我自己想辦法。”
“將士們拿不到軍餉,憑借一腔熱血繼續與北狄作戰是沒問題的,可大家要吃東西,損壞的裝備需要更換,傷員需要藥物治療,哪個不要大把的錢?”常士忠越說越氣,喝著悶酒,吳安也是恨不過,李龍鷹在任的時候,不管青州財政多么困難,也絕不會苦了前線的將士,這郝愛民倒是能耐,竟然三個月了一分錢不給。
若非青州軍各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早就撤退回老家,還打個屁的仗。
吳安也罵了幾句,但罵歸罵,問題還是要想辦法解決的,吳安思忖片刻,直接拿出十萬兩金票救急,同時派人去聯系云從龍,看看能不能從出云軍那邊挪一批裝備和藥材。
常士忠看到金晃晃的金票當即酒就醒了一半,又聽說能從出云軍調來物資,驚訝道:“吳安老弟,你哪來這么大本事?”
吳安翻了一記白眼,我怎么就沒這么大本事了?當初青州的那批軍餉也是自己墊付的好吧,不過他現在沒有那么多現金,只道:“錢不多,后面我再想想辦法。”
幫助青州軍渡過難關,不僅是出于舊情,也是吳安的一個計劃,他想要結束這場南北大戰,青州軍是重要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