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被殺后,當即化為氣霧消散,但吳安卻噴出了一口血。分身就好比本體的一部分,被摧毀后自然會遭到反噬,吳安傷得不致命,可也難受至極,看來這個分身的使用還得慎重小心。
又過了兩天,吳安去求見太后慕容晴,他給惠帝重新制定了一個學習計劃,想將其帶到民間去體驗一下百姓疾苦,畢竟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嘛。
慕容晴原則上不反對,可她擔心惠帝的安全,吳安說道:“微臣自有辦法保護惠帝安危,太后大可放心。”
想到吳安在千軍萬馬中都能護住云從龍,一個小孩子又如何看不住?況且到時候喬裝出宮,又有誰知道那是惠帝呢?
如今朝堂之上勢如水火,惠帝雖然年紀小,但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慕容晴終究狠下心來:“那就有勞吳先生了。”
吳安拱了拱手,正要告退,這時殿外忽然響起喧鬧:“監國大人,你這是做什么?”
“滾開!”一個囂張的男聲呵斥道。
不多時,一名身材魁梧、眉宇張狂的中年男子,身穿四爪龍服,徑直走入大殿,幾個守門的侍從連忙告罪:“太后恕罪。”
吳安打量這個男子,雖然第一次見,卻也知道這就是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徐監國了。徐監國原名徐東海,是先帝的拜把子兄弟,封過王爵,后來先帝臨死托孤,又封徐東海為監國。
但這徐監國卻好似辜負了先帝的信任,經常欺負孤兒寡母的,但徐監國手握軍政大權,又有特務機構天子劍在手,權勢滔天,一些老臣敢怒不敢言。
就好比如現在,這里是太后的寢宮,女子的居所,但徐監國不經通傳就直接闖入,完全沒有把慕容晴放在眼里。
慕容晴本來挺和煦的面容,覆蓋了一層寒霜,她對侍從吩咐道:“沒你們的事,退下吧。”
徐監國要闖門,幾個侍從可攔不住,所以慕容晴沒有治罪。
徐監國站在殿下,卻好似比主座上的太后還要高上一個頭,徐監國背著手神色傲然道:“臣有十萬火急之要事,啟奏太后。”
慕容晴聲音威嚴道:“哦?徐監國請講。”
徐東海說道:“近來真武國增兵三十萬,必然有謀反之心,臣奏請太后兵發真武國,以儆效尤!”
慕容晴臉色慍怒,真武國是她的娘家人,真武國主更是她的生父,這徐監國上來就說真武國謀反,不變相在說太后想要篡位?
慕容晴忍著怒火說道:“真武國增兵三十萬,只因西南山嶺妖獸作亂,哪里來的謀反之心,徐監國言重了!”
徐監國冷哼一聲:“臣手中的天子劍已查到真武國蓄意謀反,證據確鑿,豈是太后能臆測的?莫非真武國是太后的娘家人,就要包庇不成?”
天子劍,和鐵鷹秘使、麒麟衛一樣屬于諜報特務機關,但天子劍實力最強,地位最高,先帝將天子劍交給徐監國打理,卻成為了徐監國排除異己的武器。
如今徐監國搬出天子劍來,捏造點什么證據太簡單不過,慕容晴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此時,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安開了口:“微臣斗膽問監國大人,天子劍查到的證據具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