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吳老魔不蠱惑惠帝設立單身稅,說不定我會很崇拜他!”
……
慕容晴這邊,下朝后抱著惠帝又哭又笑的:“星兒,你今天表現得太好了,娘親為你感到驕傲。”
惠帝撓了撓頭,有些謙虛:“也沒那么好啦,吳老魔教得好。”
慕容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么說話的,得稱呼人家吳先生,說起來,我還沒好好謝過他。”
于是傍晚的時候,有人來給吳安傳話,說太后設宴招待,吳安閑來無事,就去蹭頓飯吧。
當然,君臣之間有著嚴格的禮數,不可能同桌而食,慕容晴和惠帝坐主席,吳安則單獨坐了次席,慕容晴請來了一些歌姬表演舞蹈,但吳安好似沒什么興趣,只顧著吃東西。
慕容晴與吳安敬了一杯酒:“多謝吳先生對星兒的培養。”
“微臣分內之事,不必道謝,再者說,全靠陛下有天分。”吳安還了一禮。
這場宴席可謂賓主盡歡,吳安吃飽后就準備告辭了,可太后忽然眉頭一蹙,扶著額頭哼了一聲。
吳安詢問道:“太后可是身體不適?”
慕容晴臉色蒼白,擠出個笑臉:“有些頭疼罷了,老毛病,不礙事的。”
有侍從端上一碗藥湯,慕容晴正要吞服,吳安嗅了嗅鼻子,覺得藥湯的味道有些不對勁,便制止道:“太后且慢,此藥喝不得。”
“怎么了?”慕容晴不解,吳安表示要看看湯藥再做結論,慕容晴便吩咐侍從將湯藥端給吳安。
吳安近距離觀察了一下,又用筷子沾了一滴品嘗,說道:“太后喝這味藥多久了?”
慕容晴面露苦澀:“自打先帝去世,我就有了頭痛的毛病,只有喝這藥才能緩解。”
先帝去了差不多四五年吧,也就是說慕容晴服藥也有四五年了,吳安沉吟說道:“先前微臣聞到此藥氣味很像一種叫做麻沸草的毒藥,服用此藥,的確可以讓人短暫緩解疼痛,甚至失去痛覺,但長此以往,必將損壞神智,這湯藥之中含有大量的麻沸草成分,太后萬萬不可再服用。”
說白了,這種湯藥就是一種麻醉作用,讓人上癮,而且還會損傷神經。
“可是……”慕容晴的臉色越發不好了,她不得不喝這種藥來止痛。
吳安沉吟片刻:“微臣略通醫術,可否讓微臣為太后診治?”
既然知道這湯藥有毒,慕容晴還是有些自制力,又疼痛難忍,只好聽從吳安的吩咐:“那就有勞先生。”
吳安上前請脈,慕容晴慘白的臉色有些紅暈,她將纖纖細手伸出,吳安握住手腕開始診斷脈象。
診脈的同時,吳安注意到慕容晴手腕內側有一顆紅豆般的印記,看起來不像痣,倒像是傳說中的——守宮砂?
吳安下意識看向旁邊吃飽了正在睡覺的惠帝,又看了看慕容晴,守宮砂尚在,說明還是處子之身,那怎么生的小孩?真是從河邊撿的?
慕容晴也好似注意到了吳安的目光,神態有些羞澀,她解釋道:“星兒真是先帝的血脈,當年我嫁給先帝,婚禮還沒完成,先帝就御駕親征去了……后來有妃嬪難產而死,生下星兒無依無靠,先帝就傳書讓我撫養星兒……”
吳安恍然,便不多想,仔細為慕容晴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