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甄沒有辦法,只好先用自己的話語說了一遍這本《灼熱流體》里面基本的修煉方法,以及行氣方式。
說完一遍之后,就讓這些孩子自己去領悟,記熟,所幸這本黃階下品的鍛體功法內容不多,至少在陳幕飛就是幾百字的事情,加上這些孩子也是知道這個練體術就是他們以后安身立命的資本,不識字的都是卯足了勁記住了**分,至于剩下的只能等以后識字了再去揣摩了。
而那些識字的自然不必著急,而是先聽了一遍柳甄的之后,再結合書上的文字內容,發現其實根本就是照著書本念出來的,一點獨有的講解都沒有,讓一眾識字的孩童難免有些失望,原以為可以暫時先領先一步。
不過等到這些識過字的孩童看到周圍那些因為不識字,有些冥思苦想,不斷加深剛才柳甄的所說的話語的記憶,有些急的面紅耳赤,甚至掉下淚來,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現在所有的人后面都跟著一頭大老虎,現在就看誰跑的快了,跑的慢的先替他們去填飽那只老虎的肚子。
教完一遍之后,柳甄就直接走了,本來按照規矩她是不應該教的,哪怕許多人看不懂也不關他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念了一遍。
等到柳甄走到一條甬道的岔路口之際,之前的那位成熟野性的女子此時已經站在了那里等著他了。
“剛才那個孩子問的那個問題,你怎么要那樣回答他呀,起碼應該鼓勵一下他吧,你知道你這樣回答,那里面估計大部分的孩子都要心灰意冷了。”尹冰心雖然話語里帶著責怪,可是語氣里面一絲責怪的語氣都沒有。
好像這件事情她根本就不在意,別人灰不灰心跟她又有什么關系,她只是要借這件事惡心一下柳甄罷了。
“哼,如果跟他們說他們只要經過努力就能超越天才這種話才是最大的殘忍,縱觀整個控獸大陸,能夠站在頂點之上的,哪一個不是從小就被檢測出天賦絕佳的天才,哪怕有一兩個天資較為底下的竄了上去,但是遍觀這些人的背景,家世,以及運道哪一個是可以復制的,而他們呢?”柳甄難得的沒有擺出那幅“嬌媚”的嘴臉。
“不過是一些被父母拋棄,被國家拋棄,被親友拋棄的可憐蟲,甚至明天就要死了,這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登上頂峰呢,我說這些,只是讓他們早點認清楚現實,不要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美夢,否則將來死的更快。”
“哦,是嗎,我還以為你觸景傷情了呢,不過我很好奇,你口口聲聲說凡人戰勝不了天才,連追上都無能為力,可是最后為什么還是開口念誦了一遍《灼熱流體》呢,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那么悲天憫人了,難道你想為他們的人生負責了?還是你真的當自己是個老師了?”尹冰心一臉笑意的譏諷道。
柳甄沒有回答,只是徑直的離開了,頗有一點夏蟲不可以語冰的味道。
等柳甄一走,一直站在教室大廳周圍的面具人也是陸續離開了,只留下一堆的孩子在這個教室之中,今天只是過來打個招呼,從明天開始才是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