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滄氣喘吁吁,他現在是一階二級的體魄,這個體魄在現階段的訓練營之中雖然算不上多么的出類拔萃,但是也算的上是名列前茅,這個和陳幕飛有事沒事提點他有些關系,加上陳幕飛吃肉的時候也會拉上周仁滄,所以才有了周仁滄支撐到現在的資本。
否則你讓一個五體不勤的讀書人想要快速的跟上大部隊確實有些難。
可是體魄的強大并不能夠改變周仁滄現在的心性,就是對于自己的不自信,從小書香門第的他,哪里像是小混混一樣跟別人打架,甚至就連說一句有辱斯文的話,都會被他的爹,罰跪幾個時辰,更不要說陪別人打架這種事情了。
即便現在進到了這個訓練營之中,他被改變的也只是想要活下去這一點,懂得了些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懂得了自己只要活下去才有機會幫助自己的爹,幫助自己的家沉冤昭雪。
可是對于打架,應該說是殺人這種事情,心里還是有所抵觸,或者說不自信,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殺得了誰,能夠擊敗誰。
本來他按照陳幕飛的建議,先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可是自己剛到那個地方,就看到地上躺著兩個人的尸體,自己鼓起勇氣靠近,發現兩人胸口的部位都是插了一把匕首,看上去就像是同歸于盡了一般。
周仁滄猶豫了一下,撿起了掉落在兩人身旁的信物,之后想要繼續找棵樹,爬上樹上面等待陳幕飛的到來,可是沒有成想,自己剛剛準備爬上樹,就有幾個人朝著這里走了過來,并且還看到了自己。
于是自己下意識的跑路了,跑路之前只能夠匆忙的按照陳幕飛教的東西,留下了一個暗號,讓他知道自己的去向。
“雜種,你這個雜種,你這個狗崽子,你給我站住,我弄你娘。”追在周仁滄背后的人,看到和周仁滄絲毫沒有拉近的距離,忍不住氣急大罵,在市井學會的罵人的話,脫口成臟而出。
本來沒有指望自己說的話會有什么效果,純粹是為了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悶,妹的,這個家伙實在是太會跑了,像是滑不溜丟的泥鰍一樣,根本怎么抓都抓不住。
這幾個人內心甚至都已經有些放棄了,一直這樣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時間白白浪費了,還沒有收割刀人頭,這波妥妥虧了。
而且時間一久就容易引來其他人,他們可不想成為前面的那個臭小子第二,自己剛剛搶劫完別人,就別人搶劫的話,簡直就是太慘了。
可是這個時候周仁滄停了下來,反而回過了頭,雙眼通紅,就像是被困住的野獸一樣:“你罵我可以,但是你不準罵我的爹和娘,不準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