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簽訂了契約之后,以九尾妖狐的先天智慧,也不太可能臣服在別人之下,頂多算是朋友關系,所以需要馴獸師不斷和九尾妖狐互動,結下深厚的革命友誼,要不然以后隨著幼年的九尾妖狐漸漸成長,心智也是越來越成熟,小時候打不好關系的話,以后就只會更加困難,要是遇到了生死的情況,沒準九尾妖狐還會強行掙脫契約,棄主而逃。
因此許邈邈一簽訂了契約之后,就被告知了這一點,讓她不用時時刻刻將九尾妖狐放在內獸空間之中,空閑的時候要多跟九尾妖狐玩鬧一下,加深加深感情基礎。
對于這一點,許邈邈雖然不解其意,但是卻也是執行的不錯,因為她是真的喜歡這一團毛茸茸的萌物。
而周仁滄這個時候竟然在翻閱著他那一本《論語》典籍,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最后遺物,也是他目前最珍貴的東西,雖然這本書的頁腳都被翻得起了褶子,甚至有些爛掉了,但是并不影響在他心中的價值,所以時時刻刻都將他帶在身上,放在貼身的里衣之中,貼近心口的位置。
他翻閱的很慢,可以說是心無旁騖,就是陳幕飛回到了洞口,依舊沒有讓他從看書的節奏之中喚醒過來,看得陳幕飛直搖頭,要是有人突襲過來,都不用做些什么,直接堂而皇之的走到周仁滄的前面,取下頭顱都可以了。
倒是許邈邈看到了陳幕飛的身影,眼中喜色一閃而過,但是又立刻裝作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繼續低下頭頭逗弄起還在慵懶的打著哈欠的九尾妖狐,但是那雙亂轉的眼珠,顯示出許邈邈還是在關注著陳幕飛的一舉一動。
陳幕飛自然不會在意一個連發育都沒有發育的小丫頭的想法,而是直接走到周仁滄的邊上,伸手拿過了周仁滄手上的《論語》,輕輕的放在一邊。
“你把這些藥草咀嚼一下,然后吞下去,這里沒有熬藥的東西,所以你自己將就一下,還有這些是外敷的,你自己咀嚼一下,然后敷在你被剛才那個家伙打到的地方。”陳幕飛拿出自己采集的草藥,對著周仁滄吩咐道。
對于陳幕飛拿走自己的書放在一邊的做法,周仁滄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他是陳幕飛在這里唯一的朋友,而陳幕飛又何曾不是他在這里唯一的朋友呢,兩人就像是難兄難弟一般,在這座滿是猛獸的牢籠之中一路扶持。
剛開始來到這里,周仁滄也有試圖和別人認識,可是沒有人愿意和周仁滄為伍,因為格格不入,本來的圈子都不一樣,強行融入,只不過是會傷人傷己罷了。周仁滄是在韓斌的訓練場之中唯一的一個讀書人,其他人要么是孤兒,要么是各種奴隸的,罪犯的孩子。
對于周仁滄這個讀書人,不欺負已經是很客氣的事情了,還想聊到一起去,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難道你覺得一個只會之乎者也的人,跟一個滿足臟話,言語粗俗的人能夠一開始就能夠看對眼嗎?
也就陳幕飛這個穿越者本身的氣質太過平常,堪稱是凡人的氣質,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被拒絕過無數次之后,陳幕飛這種毫無特質的氣質簡直就是吸引力巨大呀,稍微一表現出友好的信號,對于周仁滄來說,簡直就像是在大海之中見到了一葉扁舟。
人是喜歡群居的動物,單獨一人總是會感到不安,尤其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所以從心理上來說,需要迅速找到一個可以相互扶持的人,哪怕只有一個也好。
而陳幕飛就是周仁滄這個時候的支柱,如果沒有了陳幕飛,周仁滄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撐得住多久。
所以在周仁滄的心里,陳幕飛既是朋友,亦是兄長,長兄如父,所以陳幕飛這么吩咐他,周仁滄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倒是許邈邈看到陳幕飛竟然無視自己,故意重重的哼了幾聲,想要讓他知道這里還有自己這樣一個大活人呢。
“我餓了,你有吃的沒有?”許邈邈看了看陳幕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
“怎么沒有,不過你不能跟著在這里白吃白喝吧,多少也要做點貢獻吧,你看到我撿回來的那些干木枝沒有,你先生火吧。”陳幕飛指使許邈邈道。
“那他為什么就可以白吃白喝啊,這不公平。”許邈邈用手指指了指周仁滄。
周仁滄頓時漲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和姑娘相處的經驗,他老爹的教育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所以從進到這個山洞就一直埋頭看著自己的書,也不去跟許邈邈搭話,沒想到現在反而被許邈邈罵說是白吃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