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子,我家公子水患之時患了惡疾,雖然得以痊愈,還是忘了不少的前事。”身為楊謙的貼身書僮高級家丁,知禮趕緊站了出來替楊謙辯解道。
然后又轉過了頭來向楊謙提示道。
“當時您還跟胡公子商議,若是到時候府中書籍不夠,還要跟胡公子相借,胡公子說沒有問題來著。”
幾個人正說話間,那些散落在道路四周乘涼的大澤村民和佃戶們可是一直支愣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對答。
現在聽到了楊大公子居然如此為大澤村民著想,想要在大澤村里也要建學堂,不少人可都是驚喜交加。
“公子,您真的要替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在大澤村建學堂?”一位五十多歲,須發斑白,背已然有些佝僂的老人,越過了人群,既激動,又忐忑地向著楊謙詢問道。
看著這些滿臉期盼的大澤村民和楊府佃戶們,還有那些之前頑皮得緊,現在卻都放輕了手腳,努力朝著這邊伸長脖子的孩子們。
楊謙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臉道。“不錯,楊某正有此意……”
一眾百姓們先是驚喜交加地發出了聲音,旋及紛紛拜倒在地。
“公子真是我們大澤村的大善人,小老兒做牛做馬,都不足以報公子的恩澤。”
“諸位快快請起,都別攔著路了,我家公子要送友人出村呢。”劉管事和知禮扶了半天,人卻越聚越多,很是無奈地大喝道。
村民們總算是漸漸地散去,可哪怕是才趕過來,聽聞了此事的那些百姓,亦遠遠地朝著楊謙的方向行禮致意。
“賢弟,愚兄我說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不是時候?”胡維看著周圍漸漸散去的村民,此刻卻有些不好意思。
“多謝胡兄提醒,其實小弟是真的忘了。而且我楊氏久居大澤村數十載,這里民風質樸,使我楊氏得以安居。
若是能夠做一些惠及村民之事,也算是我楊氏對大澤村的一種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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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村口,目送著胡維離去之后,劉管事這才湊到了楊謙的身邊小聲地道。“公子真想要在村里邊建學堂?”
“其實老爺當年也曾經想過,只是……只是咱們這大澤村地處偏僻,離城太遠,若無車馬,著實往來頗有不便,沒有人愿意到咱們這里來當先生。”
從大澤村到達滎陽且城雖然不過十余里路,卻需要經過一條河流。這條河流距離大澤村不過三里,寬約七丈,平時都是依靠著大澤村的百姓們所搭建的木橋往來。
之前的洪水將這座橋梁沖毀之后,曾導致大澤村想要前往滎陽,只能沿河往下游行出二十多里地,在那里的渡口乘舟過河。
除了交通不便這個問題,這個文化傳播只能靠抄書傳遞的時代,文化人真不多。
讀書人多是依附豪強世家,出來討活計吃飯的就更少了,他們當然更愿意留在滎澤又或者是滎陽那樣的地方。
聽了劉管事之言,楊謙不禁有些頭疼,自己這相當于是給自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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