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臣心中有一絲想法,可是又有些躊躇。
畢竟臣之作,乃是效法陛下,更恐自己詩名冒犯了陛下……”
“有意思……”楊廣撫著濃須,打量著楊謙,招來一名宦官。
“給小楊卿筆墨,讓他將詩作之名寫下來。”
而楊廣回到了御案前,凝神靜思半晌,在蕭皇后的矚目之下,落筆于那雪白的宣紙之上。
楊謙坐在了宦官給自己備下的案前,提起了筆,由著宦官給自己研墨,凝神靜氣之后,這才蘸墨落筆。
站在一旁的李淵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就看到了楊謙那頗有功底的行書寫就兩個字:野望。
此刻,天子剛好拿起了寫下了詩名的宣紙,交給了身邊的宦官,正緩步朝著這邊行來。
結果就是,無數大臣們都是一臉震驚到難以自己的表情。
“《野望》,居然也是《野望》……”
哪怕是虞世基,在看到了楊謙的詩名之后,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陛下……”楊謙剛剛擱筆,看到了來到案前站定的楊廣,趕緊俯首。
“想不到,朕居然與小楊卿心有靈犀。”
楊廣拿起了這張宣紙,打量著上面的野望二字,嘖嘖稱奇不已。
楊謙的臉直接就黑了。大佬表誤會,我特么不搞基……
“陛下,其實臣的詩名還未寫完……”
“哦?那該是什么?”楊廣想了想,不禁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朕之作為《野望》,卿之作是否就是《奉旨作和<野望>詩》?”
“臣,謝陛下賜名……”楊謙恭敬地一禮答道。
楊廣微愕,旋及眉舒目展地擊掌大笑起來。
“妙哉,實在妙哉,哈哈,卿之和詩,甚合朕意。”
一旁的蕭皇后終于輕啟朱唇,嫣然一笑。“好一個知情識趣會說話的少年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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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氣,老夫真是服氣了……”李淵的臉上,滿滿盡是心悅誠服之色。
一旁的高士廉也深以為然地頷首不已。既佩服楊謙的才華學識,亦佩服他的急智。
為尊者諱,這是慣例,哪怕這僅僅是詩作,也容易讓在朝中無憑無依的楊廉落不到好處,還落人口實。
但是隨著他那句謝陛下賜名一句話,不但捧了天子一把,還順便避諱了與天子大作同名的危機。
之前的同名,讓天子很驚訝,后面的謝恩賜名,則讓天子變得開懷。
一干大隋重臣們,雖然都很嫉妒楊謙的才學,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
就連宇文述這位看楊謙這位胎毛未褪的小小少年不順眼的老臣也不得不承認。
這小家伙小心謹慎的程度,簡直就是穩如老狗。
“看看,就連皇后都在夸你呢,小楊卿。”楊廣很是愉快地笑道。
“來人賞小楊卿金百斤,絹帛百匹,錦衣一襲……”
“臣謝陛下賞賜,謝娘娘贊喻。”楊謙看到了意識之中,顯現出了任務完成幾個字。
還有那浮在了視線之中的寶箱,臉上終于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小楊卿,你干脆就別回滎陽了,留在朕身邊伴駕吧。”楊廣的聲音,讓楊謙臉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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