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世家門閥的致仕老者站起了身來詢問道。
楊廣不禁一樂。“就是方才那位,將這輪明月指為燈籠的小楊卿家。”
聽得此言,不少臣工都忍俊不止,笑出聲來。
致仕老者不得不嘆服道。
“能夠寫出這篇《水調歌頭*明月》之才俊,寫出這篇《望江南》自不足怪。”
“不過臣聽陛下言語,似乎還有超過這位楊小官人的大作名篇?”
“哈哈,蕭老卿家果然厲害,一語中的。”楊廣大手指了指這位致仕老臣,點頭笑道。
“不錯,朕猶記得聽聞接下來的這闕《望江南》之前,那人說過這樣一段話。”
“朕思量至今,猶覺得此言,直指朕之本心。”
“他說:大隋疆域萬萬里,不知道有多少美景風光。然,陛下獨愛江南,日思夜慕江南之好,
想必,若把江南比作女子。此女子,必定也獨愛陛下一人……”
此言一出,原本之前的嬉笑聲和議論聲盡數斂去。
這番話,看是極其無禮,可又讓人覺得此言,倒真是將大隋天子的對于江南之鐘愛、偏愛,直抒而出。
楊廣緩緩合上了雙目,抬手一引。
“這了闕,便是他代江南,寫給朕的……”
依舊是那樣的哀怨清麗的曲調,可偏偏,由于楊廣的這番言語,又多出了許多的寓意。
這一次,不是翩翩男兒,而是一位身段窈窕玲瓏,風姿卓絕的女子,頭戴白紗笠,蓮步輕移。
隨著音樂聲的起伏,那清麗脫俗,淡雅之中,又偏生有著一份撩動神魂的哀怨,隨著歌聲,婉轉于明月之夜……
楊廣負手而立,聽著這闕《望江南》,目光游移列席諸人。
但見幾乎無人不為之神魂顛倒,黯然神傷,亦有癡癡地看著那名女子,感慨良多。
楊廣嘴角揚了起來,此刻,這場文壇盛宴之上,除了女子的低吟淺唱,真可謂是落針可聞。
唱念之間,無有不動容者,便是已經聽過數次的蕭皇后,此刻仍舊忍不住輕拭眼角。
一曲終了,白衣女子何時離去的,在場的諸人都沒有注意到。
此刻,他們猶自沉浸在那空靈疏蕩、余意未盡的斷腸離愁之中。
王通以掌擊案,忍不住苦笑著連連搖頭。“癡迷,搖蕩,斷腸,盡此二十余字。通不及也……”
一位須發斑白的老文士滿臉陶醉之色,感慨而嘆。
“款款而述,徘徊韻意難盡,真如江南煙雨,煙波不絕……”
“難怪陛下曾言再難有令陛下耳目一新,乃至冠絕天下之作。聽此闕后,臣無異議……”
“陛下,不知可否告知,這闕《望江南》,出自于那一位才俊之手。”
看著列席處,無數雙期盼的目光盡數落于已身。
楊廣暢懷而笑,大袖一拂。“還是方才那位,將這輪明月指為燈籠的小楊卿家,滎陽楊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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