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廣而勒住馬頭,目光四面一掃,看到了楊謙這家伙正猥瑣地躲在人群外圍茍著,不禁一樂。
“楊謙,過來,鬼鬼崇崇地藏在那邊做甚。”
楊謙不樂意,可面對大隋天子的淫威,只能老老實實地策馬過來。
“陛下,臣哪有鬼鬼崇崇,臣只是好奇,到底家父把那石彈扔出了多遠。”
楊廣沒理會小聲嘀咕的楊謙,而是扭頭向著宇文述問道。
“從這里到那拋石機處,怎么也得有六七十丈了吧?宇文卿家。”
“陛下好眼力,大致就是這么個距離。”
“陛下,陛下,石彈在此!”此刻,派出去的禁衛興奮地大聲叫嚷起來。
楊廣看到數十步外正朝著這邊頻頻揮手示意的禁衛騎兵,松韁馳了出去。
“石彈在哪?”策馬近到數丈距離時,仍舊沒有發現石彈蹤跡的楊廣不禁開口喝道。
“陛下,在此,就在地下,那石彈已經砸得太深,地面上根本看不到。”禁衛趕緊蹲在那個土丘的邊沿,朝下指了指。
楊廣策馬行到了近前之后,表情從一開始的疑惑,漸漸地變得夸張起來。
就看到了四周的泥土和雜草掀開,形成了一小片空白地帶。而在空白地帶的正中心,一個幽深的足可以讓人鉆進去的地洞顯現在楊廣的視線之中。
“……石彈,你是說石彈就在下面?”麥鐵仗跳下了馬,干脆就蹲到了坑邊,一臉難以置信地往里邊打量。
“剛剛末將拿長矛試了試,能觸得到,感覺下方是一塊圓石。還有這些泥土和草屑如此新鮮,應該就是剛剛才砸出來的。”
“乖乖,這到底得有多深,來人拿火絨來。”麥鐵仗打量了半天,實在是看不清那黑幽幽的洞中之后。
很快,火折子點燃了火絨,湊到了洞口,終于讓麥鐵仗看清楚了里邊正是一枚巨大的石彈。
“麥卿家,到底如何?”已經不顧天子風儀,都站到了洞口邊緣的楊廣不禁追問道。
“陛下,是,就是方才臣推舉過的那枚石彈,它上面有一道很長的白石印,所以臣能斷定就是它。”
“它這是砸進去有多深啊?”
“怕是差不多得七八尺,將近一丈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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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臣來遲,還請陛下恕罪。”楊寧終于趕到,有些氣喘地躍下了馬來,向著天子一禮。
“你今日早間試射的石彈,也是這般?”楊廣擺了擺手,努力地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問道。
“正是,這其實得看地面的堅實程度,今日上午之時,有一次試射,正好砸在一塊地面斜伸的巨石上,巨石被砸斷了。
不過石彈也因此而斷,不能再使了。”楊寧不禁有些心疼地道。這種石彈敲鑿打磨起來頗為費事,壞了枚就少一枚。
“在何處,陛下,臣想去看看。”宇文述已然淡定不能。
雖然他看不順眼楊寧父子,可是,若是此物有如此射程,如此無堅不摧之力,那么,宇文述相信天下再無大隋朝虎賁速攻不破的城池要塞。
“走,朕也一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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