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人,在水師覆沒之后,居然不懂得往浿水水中扔入雜物,以阻我大軍行進。
反倒是任由我大隋水師悠然北上。這座距離平壤王都最近的碼頭,居然也僅僅以數千雜兵鎮守。
我大隋朝虎賁,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奪取此地。難道將軍也不覺得有問題?”
周法尚沉著臉,聽著楊謙在跟前侃侃而言,從一開始的心生惱意,到漸漸地心生疑竇。
的確,雖然楊謙過于年少,讓他頗覺得楊謙就算是略通軍略,也不過是趙括之才。
可是聽其這番分析下來,再仔細地回響起當日的戰事,周法尚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之前,本將率水師與敵交戰,亦覺得高句麗之水師莽而無智。”
“而如今看來,非但是高句麗水師魯莽,似乎整個高句麗皆是無智無謀,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些。”
聽到周法尚之言,楊謙不由得松了口氣,向著周法尚一禮。
“將軍所言極是,這亦是下官的疑惑所在,若高句麗上下皆是如此。”
“又緣何以據有如此遼闊疆土,將新羅與百濟兩國連番算計。
壓制得兩國連番失土,只能依托海岸茍且殘存?”
周法尚看向楊謙,略一猶豫,這才言道。“那依監軍之見,該當如何?”
“不,下官只是監軍,行軍作戰之事,乃是大將軍與周將軍之職。”
“下官只是覺得高句麗行事過于蹊蹺,心中甚是不明,特向將軍請教罷了。”
看著那斷然搖頭,謹守其職責,并暗示無越權之心的楊謙。
周法尚撫著長須,不禁有些唏噓地道。
“楊監軍,你真的才剛滿十六?”
楊謙幽幽地長嘆了一口氣,回過了頭,望向自己的貼身侍衛群中那個頭最高,最英姿颯爽的身影。
“這是自然,若是早滿了十六,那下官此刻也該是有妻兒的人了。
又何必還要眼巴巴的盼著戰事早些結束,好回東都完婚。”
看著這位頻頻吐槽自己是未婚青年的楊謙,連孫子都已經有了的周法尚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多謝楊監軍肺腑之言,嗯,待明日,老夫會向大帥直陳此事,還請楊監軍……”
“周將軍直陳此事就好,千萬莫要帶上下官才好。”楊謙趕緊搖頭道。
“下官只是來建功立業的,而不是來造成將帥間隙的,還請將軍體諒下官苦衷。”
“……”周法尚整個人都不好了。
看著這個年方十六,偏生心機卻老道到令自己都深感汗顏的年輕人。周法尚不禁有些唏噓……
十六歲的時候在干嘛來著,自己好像還在跟一幫子狐朋狗友吃喝玩樂。
自己兒子十六歲的時候,似乎比自己更皮,走雞斗狗,簡直就是紈绔子弟模版。
咋人和人的差別就這么大呢?待到得第二日一早,中軍大帳開始點卯。
一干將校,齊聚于中軍大帳之中,來護兒滿意地點了點頭。
“諸君都坐下吧,今日,南北兩處據點,皆已為我大隋虎賁所掌控,碼頭上下五十里,皆無敵蹤。”
“再有數日,又會有三萬精銳之師進抵此地。”
“而據探馬來報,高句麗一萬步騎已在一個時辰前,停在距離我大營二十里處的山坳處,正在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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