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軍中大宴,好酒好菜,盡數端了上來,這一夜,便是普通一卒,也得到了半斤淡酒半斤肉食。
楊謙端著他那杯仿佛永遠也喝不完的酒杯,一臉黑線地看著一群酒瘋子在中軍大帳里邊活蹦亂跳。
每當有人過來敬酒,楊謙都會笑瞇瞇地舉起杯子,然后略一沾唇示意。
雖然滿大帳的糙漢子們很鄙視楊謙的酒量,卻也不得不服氣這位楊監軍。
如果不是他,大軍當時所遭受的就不僅僅只是重挫,甚至是全軍覆滅都有可能。
又哪里還有今日攻陷高句麗王都,生擒高句麗國主的滅國之功?
便是王公公,今夜也是喝得油光滿面,意氣風發。
“楊郎君啊,咱家可是要多謝你了……若是你前些日子,便有大作交予咱家,怕是咱家此刻已經都到了遼東去了。”
“又焉能有機會沾光,均得這樣的功勞。”
“說來說去,楊郎君你可真是咱家的大福星。”
“王公公客氣,咱們也算是老交道,不過是替王公公你美言幾句,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如此客氣。”
“話說回來,怕是押送高句麗國主和一干重要戰俘之事,就需要有勞王公公你了。”
王公公不由得大喜,眼珠子一轉。“這自然是沒有半點的問題,不過,還請楊郎君隨我同行才是。”
“我?”楊謙有些懵,打量著跟前的王公公,這老太監該不會是喝多了吧。
“下官乃是平壤道監軍,擅離職守,那可是大罪,這我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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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老夫也覺得王公公言之有理。”第二日一早,昨夜宿醉的來護兒還是一身的酒氣。
不過此刻好歹洗漱一番后,腦子清醒了許多。
“大帥所言極是,本該如此。”
一旁的周法尚時不時皺起眉頭按磨太陽穴的痛苦模樣,也好不到哪兒去。
“如今,高句麗王都已成廢墟,而高句麗王及一干臣工皆已成階下之囚。”
“可以說,高句麗腹地,再無戰事之憂。”
“而陛下北征高句麗,所為者,便是那位高句麗國主而已。”
“如今他們皆被我大軍一舉成擒,的確需要一個得力之人押送往陛下御前,陳述戰事。”
“思來想去,唯有楊監軍你能脫得開身,至于本將與大帥,皆需要約束士卒,以待陛下圣命。”
得了這二位的認可,楊謙自然也不會過多廢話,至于那些萬鈞霹靂車,由交由來護兒親自指揮。
自打見識了這萬鈞霹靂車那摧城毀寨輕而易舉的威力,想必來護兒與周法尚定會將這種軍械看得比自己的媳婦還要重要。
楊謙所需要做的,就是將高句麗國主和那三十五名三品以上大員和過百降將,還有少量的戰俘押送登船,然后直奔遼河而去。
就在大業六年中秋,楊謙與王公公,還有那五百兵卒,以及一干親隨部曲,押著那些戰俘登舟入海,然后向著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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