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宇文化及那帶著疑惑的目光,宇文承基硬著頭皮道。
“王叔受傷,兒臣擔心一些別有用心之輩會乘機作亂,所以,兒臣想請父皇恩準,讓兒臣巡城。”
“難得我兒有這等孝心,也好,既然如此,乙昆莫。”
“臣在!”立身于宇文化及身邊的一名魁梧護衛趕緊拜倒。
“你好好保護好太子的安危,若是太子有個萬一,朕要你的腦袋。”
“陛下放心,臣一定會用性命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危。”
宇文承基不由得有些發急。“父皇,乙昆將軍乃是你身邊的貼身護衛,兒臣還是……”
“你我父子,說那么多客氣話做什么,行了,去吧,朕也困了,來人,擺駕回宮……”
看著自己父皇離開,宇文承基看了一眼乙昆莫,罷了,不管怎么樣,只要自己能夠走脫,就算是勝利。
乙昆莫可是自己祖父身邊的得力死士,之后傳來了父親,與其留在郯城里陪著父皇等死。
倒不如留在自己身邊,更能有大用,至少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危。
隨著宇文化及的一聲令下,要將所有隸屬于原右屯衛的將士全部抓捕起來。
一時之間,整個郯城變得雞飛狗跳……
不少早就對宇文化及兄弟不滿的驕兵悍卒哪里肯束手就縛,如此一來,郯城之中,不少地方都傳來了廝殺聲。
大批的騎兵穿梭在郯城的街巷,平定叛亂,雖然很快,那些右屯衛的殘兵的反抗被鎮壓了下去。
但是宇文化及肆意的舉動,還有殘忍嗜殺的手段,卻是讓更多的叛軍心生不滿。
郯城,已然成為了一座堆滿干柴的城市,只需要一粒火星,很有可能就會燃起漫天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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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城東門,被悄然地推開,城上的守將宇文哲滿臉驚怒交加地看著那將鋒利的武器架在自己頸項上的太子近衛。
這名被派來挾持城門守將的死士抿了抿嘴,目光陰梟地嘿嘿笑道。
“不好意思,郯城太小,靖難守如此威勢,殿下不得不為了郯國的安危,還有宇文氏一脈的延續,離開郯城。”
“等到太子殿下一行離開,不勞將軍動手,我自會自己了斷……”
“太子此舉,等同叛國!”宇文述的遠房堂侄,如今也被封為郡王的宇文哲低吼道。
“太子不走,你覺得郯國能有希望脫出生天?”
“他可是你堂侄,難得的文武才俊,若是與你們這幫子老朽,盡數死在此地,那才真是愧對了宇文氏一族。”
宇文哲鐵青著臉,聽到了城下傳來的隱隱蹄聲很快就幾不可聞,不禁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
“你自裁吧……”
“多謝將軍……”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微熱,之后就是重物墜地的聲音響起。
同一時刻,城外……楊謙坐在中軍大帳之中,跟前拜倒兩名一身黑衣的魁梧大漢。
為首的,正是原右屯衛軍的郎將劉止,還有另外一位,則是右屯衛將軍獨孤盛的堂侄,獨孤羅庶長子獨孤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