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顧言:“??”
說好不哭的呢?
自己差點死掉都沒哭,靳辭堯受個傷居然哭的這么厲害。
呵……呵呵噠……
看見她的眼淚,靳辭堯一反常態,居然笑了。
“你這是心疼我嗎?”
陸小寧本想錘他一下,隨即想起他的傷,硬生生的收回拳頭,嬌嗔道:“你是我三爺,我當然心疼你啊!想到你受傷,我的心都要疼死了!你居然還笑的出來!”
靳辭堯陰霾的心情奇跡般的被她的眼淚治愈。
“傻丫頭,別哭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了!”
“行了!別說話了,我們趕緊去醫院!”陸小寧不敢再耽誤下去,拉著靳辭堯便往外面走。
“陸小寧……”顧言開口,想說些什么。
可是某人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無聲嘆了口氣,悻悻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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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大的私立醫院,外科急癥室。
陸小寧小心翼翼的替靳辭堯脫掉衣服,在看到靳辭堯的傷時,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靳辭堯的后背,整整一面,全部都是細小的玻璃碎片。
碎片深淺不一的扎在肉里,一片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一邊的夏余白也受到了不小沖擊,忍不住問:“天啊!靳辭堯,你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把自己傷成這樣?”
陸小寧不安的催促道:“你先別問了,趕緊替三爺處理!這么多傷,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夏余白一邊戴無菌手套和口罩,一邊說:“留疤也不怕!哪個男人一輩子不留幾道疤啊!何況,還是在衣服里面,他老婆不嫌棄就可以了!”
陸小寧懶得和他說這些沒營養的話,頓在地上,握住靳辭堯的手。
“三爺,如果疼的話,就用力捏我的手!發泄出來后,就不會那么疼了!”
靳辭堯輕輕的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傻丫頭!”
就算再疼,他也舍不得讓她疼啊!
夏余白先用酒精將靳辭堯后背上的血漬沖洗干凈,然后用醫用鉗,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將扎在他肉里的玻璃碎片夾出來。
“呃……!”
靳辭堯疼的冷汗直冒,卻依然不吭一聲。
知道他的隱忍,陸小寧心痛的無以復加,將他的手掌心貼在自己臉上,抽泣道:“三爺,疼就喊出聲,不要忍著!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夏余白打趣道:“他如果喊,他就不叫靳辭堯!”
陸小寧:“……?”
靳辭堯咬緊后槽牙警告:“閉嘴!”
夏余白灰溜溜的閉上嘴巴,手腳利落的清洗傷口,上藥,再綁上繃帶。
全程整整花了一個小時。
靳辭堯疼的頭發都汗濕了,硬是沒吭一聲,反倒是看到被包的像粽子的身體,蹙眉問:“非得這樣綁嗎??”
夏余白取下口罩,毋庸置疑道:“當然!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傷的多嚴重?需要我拍個相片給你看看么?”
靳辭堯:“……??”
夏余白繼續道:“有好幾塊大玻璃碎片扎的很深,再深0.01寸,你下半輩子就得在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