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竟是我的愛人難產而亡。”
說到此時,齊云語氣悲涼,混雜哽咽之聲。
“若說詛咒,這才是詛咒吧。”齊云說道,“人之名姓本非自己選擇,無論張王李趙,周吳鄭王,原本就是以作一符號,加以區分眾人而已,若將此定成災厄,豈非滑天下之大稽。”
齊云說罷,為拓拔凝淵也倒了一杯酒,又對著齊小娟示意自己無事。
“此后我不愿再見江湖事,便將宅子一把火燒了,帶娟兒隱居在此,只是當時未曾想留下些許錢財,這些年才累得娟兒與我吃苦。”
“爹……你已經喝多了。”齊小娟見齊云這般模樣,不由心疼,叫他別再喝酒了。
“沒事沒事。”齊云擺了擺手,拭去眼角淚水“只是教小兄弟看了笑話,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多謝。”拓跋凝淵本不會飲酒,但此情此景不知為何,自己竟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直覺滿嘴辛辣,入口如火,“只是在下不知可否再問一事?”
“你說吧。”齊云點點頭。
“先生又是因何相信我的人品?”拓跋凝淵問道。“若我心生歹意,加害與你,又當如何?”
“你這人!”齊小娟見拓跋凝淵兩個問題皆是尖銳異常,便慍道。
“無妨,能如此問,便足以見小兄弟你心思純正。”齊云笑了笑,為拓跋凝淵又添了一杯酒,“倘若你真需一個答案,那便是小兄弟你雙瞳雖異,但其中目光清澈,絕非奸佞歹毒之徒可偽裝做出,只是小兄弟此去路途遙遠,倒是才要提防有人算計。”
“多謝先生告知。”拓跋凝淵說道。“我自會小心,只是不知如今南域,乃是何人做主?”
“南域正統,以武為尊,武尊便是如今南域的主人。”齊小娟在一旁開口道。
“武尊……”拓跋凝淵將這個名字記住,心道自己的仇人名冊上,自此又多了一人。
“可惜北域羸弱,敗多勝少,縱府主多有善心,又怎敵武尊虎狼之師。”齊云接著齊小娟的話說道。
此時天色已晚,齊云站起身來,三人將桌椅收拾了,又自床頭取下了鋪蓋。
“今日便委屈小兄弟與我這老漢擠上一宿了。”齊云說道。
“有勞了。”拓跋凝淵感謝道,不一會三人洗漱完畢,各自就寢。
拓跋凝淵和衣而眠,目光正對天邊,見天邊圓月皎潔,心中不由得泛起思念。他不知袂青冥現在去了何處,而他也未想到自己在下山之后的第一夜,竟會是如此安適。
次日清晨,當第一縷晨光透過樹梢,拓跋凝淵便醒了過來,黎明即起,是他多年習慣。
他正欲起身,卻想起此間主人或許還在酣睡,不料扭頭看去,齊云已不在床上。
“小兄弟,你醒了。”
拓拔凝淵走出門去,見齊云父女兩人正推著一車獸皮,不知要運到哪里,齊云見拓跋凝淵已醒,便打了聲招呼。
“嗯。”拓跋凝淵點點頭,走過去問道,“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們要去市集。”齊小娟回答道。
“是,今日是趕集的日子,我想將這些獸皮拿去賣了,換些錢糧。”齊云說道,“小兄弟你也好繼續趕路,或者再盤桓幾日,也無不可。”
“不了,如此勞煩,已是過意不去。”拓跋凝淵說道,他見那車子頗為沉重,便想接過。“我便幫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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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