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女皺了一下鼻子,對著拓拔凝淵說道,“我叫上官燕,你叫什么?”
“拓……”拓跋凝淵竟險些將自己的真名說出來。“我叫,顧未名。”他想了想,還是報出了這個假名。
“顧未名?”少女重復了一遍拓拔凝淵說出的名字,便對著他說道“這名字是你隨便起的吧?”
“嗯?”
拓跋凝淵沒有想到少女竟猜的如此輕易。
“顧未名,未名……”少女說道,“哪里會有父母會為自己的孩子起這樣的名字,一聽就是你隨口編的。”
“哈。”見謊言被拆穿,拓跋凝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我叫上官燕。”意外的是,少女并未在他的名字上刨根問底,“你既然叫自己未名,那我也就叫你未名好了。”
“上官燕。”拓跋凝淵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什么好吧。”少女笑了笑,“看你武功這么高,卻是個榆木腦袋。”
少女說罷,扭過頭看向前方。
“前面好像有人,我們過去看看。”少女說道。
“小心。”拓跋凝淵提醒道,“不知是否是那雙魔布下的眼線。”
“應該不會。”少女說道,“我們已行了大半日,要是有眼線早就發現咱們了,又怎么能拖到現在,只要小心一點也沒什么。”
“那便小心一點吧。”拓拔凝淵點點頭,他抬頭看了看天空,果然日光已向西斜。
“怎么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這么久的時間。”拓拔凝淵心中納悶。
兩人行到前方,卻只發現了一座破廟。
這廟看起來荒廢已久,四處都長滿了雜草,墻壁也斑駁不堪,根本看不出之前是否曾繪著什么。就連那鋪著瓦片的屋頂此刻也早已生出好幾個大洞,連帶著里面供奉的佛像也早不知被搬到了何處。
“連佛像都不見了。”上官燕說道。
“不見了也好。”拓拔凝淵喃喃說道,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些感傷。
戰亂嚴重,信仰凋零,神佛冷眼,何管人間悲劇?天下興亡百姓苦,相必當年寫下這首詞的人,也是一般心境。
“你說什么?”上官燕問道。
“沒什么。”拓拔凝淵搖搖頭。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本不會見到什么人的,可他們卻偏偏見到了,不止見到了人,還見到了馬。
馬不只一匹,足有五匹馬正被拴在破廟內中的石柱上,悠閑地吃著那些鉆出磚石的青草。
人卻只有一名,正靠在墻邊躲著正午灼熱的陽光。
“大叔。”上官燕走進破廟,對著那人說道。
那人正戴著一頂草帽假寐,聽見上官燕詢問,先是一個激靈,隨后睜開眼睛,見是一名妙齡少女,便將草帽摘了。“哦,姑娘,你有事嗎?”
拓跋凝淵則走到那根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