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不敢妄言。”
林雨嬌的聲音仍是那般平靜。
“老七,當年我就看中你,十五年過去了,你心中仍只有為師,為師也早已把你當成這世間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話直說就行。”
“這...。”唐徹的頭已貼在地面上,“師尊,既是如此,徒兒就斗膽建一言,可最后的決定仍讓師尊你來做。
想必師尊也知道,唐宇乃是我三弟之子,他死的早,這唐宇是我一手帶大的,雖然他是歹人的徒弟,可心性善良、為人正直,我相信只要他有朝一日見著了老夫,定會棄暗投明,成為師尊座下一員的。
徒兒,徒兒不想他就這么白白被大道、天起二宗的人合力殺死。”
林雨嬌沒有立即回答,濃濃的黑氣時漲是縮,像是人的呼吸一般,神秘而玄奇,也讓唐徹額頭上沁出一滴滴汗水。
是,林雨嬌已經不是之前獨壓群雄、連云武宗都忌憚三分的林雨嬌,只是一個殘魂而已,要不是用魂陣封寄在女兒宋婉兒身上,早已魂飛魄散。
可她的見識和當年的寶庫卻還在身上,這讓他短短十天便突破了十年的桎梏,也讓宋婉兒連進兩境,已是丹武二重。
他心中除了敬佩,還有不得不保持的畏懼。
匍匐在地,等待最后的裁決。
終于,它來了。
“告知可以,但你去不合適,讓林宇凡去吧。這小子唯利是圖,你給他一點好處,他會幫你辦妥的。”
“是!”
唐徹急忙往后退去七步,這才轉身而去。
“娘親!”宋婉兒冰冷但悅耳的聲音響起,“女兒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這么多年以來,七師伯一直對娘親你忠心耿耿,你為何還是對他心存顧慮?”
“婉兒!”那如花一般的嘴唇輕輕一啟,卻是蒼桑得讓人心痛的聲音,“你知道娘親這十五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痛苦、無助、悔恨、不甘、孤獨,當日要不是見著你,娘親定會拼得魂飛魄散,也要回到天嵐宗,報這血海深仇。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娘親對別人的信任。
所以,娘親發誓,從今以后,我除了自己,誰也不信,你做為娘親唯一的女兒,娘親唯一的希望,也應該如此,除了自己誰也別信。”
濃濃的黑霧里,宋婉兒長長的睫毛動了幾下。
“那娘親也不能信嗎?”
“不能。”
“為什么?”
“你怎么知道娘親不會那一天突然奪了你的舍?”
“這...?”
代表武魂的黑霧猛地一震,隨即陷入徹底的黑,如死一般,沒有一點生氣。
“七師伯!”
林宇凡摸了摸下巴,看著唐徹腰間那個用七顆寶石編織的吊墜,有些犯難起來。
“你也知道,小子我對你和宋師姐忠心耿耿,早就對天嵐宗這群混蛋深惡痛絕,一見著他們就有一股想打人的沖動。
我真怕一會小子我把持不住,跟他們干起來,到時候怕是會有負七師伯你的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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