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把吶脾氣暴。
房屋小柱吶邊角多,
磕著碰著可不得了。
磕著吶君子還好辦,
碰著吶小人了不得。
一笑公吶二笑婆,
三笑吶老仙沒道和。
我攔住馬頭問國號,
拉住吶絲韁問家鄉。
或姓張吶或姓王,
要不就姓李或姓黃。
趙錢孫李吶李存孝,
周吳鄭王吶王顏章。
馮陳楚未吶未學士,
蔣沈韓楊吶楊六郎。
或住府上或住吶鄉,
或住東北和吶沁黃。
大雁北飛吶白草青,
人過留名吶雁留聲。
幫兵請老仙開金口,
說出吶家鄉住處和姓名。
上馬吶到有規格禮,
下馬吶也有禮規格。
或好吃吶或好喝,
酒飯煙茶吶預備著。
弟子今天請來吶老仙家,
病人就在這床當中。
一病就是大半年,
總覺她心里有事情。
南請吶大夫不見效,
北用吶草藥不見功。
萬般處在吶無幾奈,
才請老仙吶到軍營。
或是看吶或是聽,
或是診脈看吶病情。
陰陽找吶八字瞌,
串過吶七竅十二經。
五臟六腑看個遍,
麻煩老仙仔細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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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正德一聽頭皮發麻,表哥謝聰敲的有節有點,這么長的唱詞一句不差。聽的人感覺如雷貫耳。
就是有一點弄不明白,這大清早的,咋就日落了西山黑了天?莊正德只感覺聽的是一腦門子問號兒。
緊接著謝聰的鼓點速度也越來越快,就聽著椅子上坐著的表嫂董麗,突然開始急速跺腳,嘴中也是得得巴巴。
莊正德不敢回頭看,只能聽著,應該是表嫂董麗渾身顫抖著。嘴里也咿咿呀呀聽不清在說什么。像唱戲又不像,更像是喃喃細語。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董麗突然開口說話了,不過聲音不是董麗的聲音。而是,一個小孩兒?
“這~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啦,真是討厭死了。謝聰,你過來吃我一耳光謝罪!!!”
“老仙家息怒,老仙家息怒。莫非您是白小花白老仙家?”謝聰跟這幫子老仙家打過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一聽是個小女孩兒的聲音,便知道是調皮可愛的白小花。
“哎呀,你才老尼。跟你說多少次了,別說我老別說我老。你咋就不聽呢?說吧啥事兒?趕緊處理完了我還得回家睡覺呢!做夢做了一半兒,氣死個人!!!”白小花上了董麗的身,說出來話也是大概六七歲小孩兒的聲音。聽的莊正德是一愣一愣。這也太神奇了吧?
“唉呀媽呀,白仙家您可是不知道,我這長話短說,床上這小姑娘姓曹名玲花。年方一十七,出門逛了一圈回來就給躺倒了。這不,大半年了,再躺就沒命啦。您不救她誰救她?您說是這個理兒不?您給瞅瞅,咋回事兒?”謝聰這時候說起話來,語速極快,興許也是怕惹的白小花不高興,可能是小仙家的脾氣還是有點古怪。
“哦,這樣啊。怪可憐的,剛才董麗也看過了。我來仔細瞅瞅。”白小花這會說起話來又是老氣橫秋,聽得莊正德云山霧罩的,真有點搞不懂這些仙家的秉性了。
莊正德很想回頭看看,忍不住想瞅瞅這仙家上身到底啥樣。
就在莊正德準備扭頭的時候,白小花突然呔了一聲,“門口那個抱雞兒的小胖砸,不許回頭,你一看本仙家就得散功,還想不想讓這小姑娘活啦?”
莊正德一聽嚇得一哆嗦,趕緊站直了,直勾勾的盯著對面房檐下的老曹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