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了頤香閣附近的時候,這太州府最大的煙花巷已是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路過的青樓門口多是些攬客的姑娘,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時不時的喊一聲大爺進來玩,好不熱鬧。
頤香閣就在這煙花巷進去第五家,在太州府算來,已經算是規模最大的青樓了。聽這青樓的老鴇講,這頤香閣幕后老板是京城的一位王爺,具體是誰也就不得而知了。是不是店家打人家的幌子,也無從調查。
莊正德帶著胡不來一路從巷子口擠進來,已經有些不成人形了。看到這熟悉的環境,聞聞這巷子間熟悉的味道,莊正德只感覺一陣一陣的上頭。從上次離開到現在過去快半年了,想著馬上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小月姑娘,莊正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胡不來緊隨其后,看看這一路走來早就眼花繚亂了,嘴巴張了老大,扯了扯莊正德袖子,“莊老弟,這太州府的煙花巷可比大同府大多了去了,俺滴個龜龜,貧道這么多年都是路過不敢進來,聽聞這地方可是銷金窟。沒個百十來兩銀子,進來怕要被打出去。”
莊正德看看自己的主戰場,意氣風發,“胡說八道,哪能用的了那么多。你是把這樓里的姑娘都請了個遍?也不怕你這老腰吃不消?你跟著便罷,今日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排場。”莊正德搖頭晃腦,連那走路都感覺帶起旋風。
大門口的老鴇離著老遠就看見走來的二人,一位莊公子,還有一位尖嘴猴腮的黑臉漢子看起來眼生。老鴇快步上前,殷勤的扶住莊正德的胳膊,“哎喲喂,這不是莊公子嗎,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給盼來了。”
老鴇真是喜上眉梢,這莊公子一去半年之久,人影全無。哪像那會這進來一住就是十天半月的,也從不賒賬拖欠,在老鴇心中,莊正德簡直就是一只肥的流油的烤鴨,關鍵還是個情種,對這樓里的小月姑娘是情有獨鐘。
莊正德跟隨老鴇走近院子,院兒里多是些眼熟的朋友和姑娘,喝多了也都一起打鬧過。莊正德一路往進走,這跟前打招呼的男女絡繹不絕,看的跟在身后的胡不來瞠目結舌。本以為自己這位師傅是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誰曾想今日這排場確實是大了一些,哪有一點兒老實巴交人該有的樣子?
胡不來一臉癡相,已經開始提前幻想今夜的美妙月色了。
老鴇也跟眾位客人一邊打招呼,一邊拉著莊正德快步往樓內走去,“莊公子,今夜想找哪位姑娘?這個時辰,小雅姑娘還沒有預定,不知莊公子身后這位公子喜歡個什么模樣的?咱們這里環肥燕瘦都有,只要公子開口,絕對安排到位。”
胡不來一聽,笑的扭扭捏捏,“那勞煩這位媽媽,給安排一個身段苗條,小巧玲瓏的姑娘即可,姿色酒量一定要好。”胡不來心中早已笑開了花,這久旱逢甘露,瞌睡有枕頭,真是妙極。
莊正德聽老鴇這么說,頓時停下腳步,“老鴇怕是忘了本公子只找小月姑娘?怎的安排起別人來了?”
老鴇臉色一變,又馬上換了笑臉,“公子有所不知,這小雅姑娘公子也都見過,與這小月姑娘如出一轍,公子絕對也會喜歡。”
莊正德有些惱了,一把甩開老鴇,“你怎的聽不懂話是?問你小月姑娘哪里去了?”
老鴇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