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還是你你身體好一些。貧道怕是要先扛不住……怕是……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莊正德努力壓制心跳,不知不覺間,心跳已經收到門外的敲擊聲影響。這會莊正德只感覺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怕是再過片刻,吐出來的就不是老血,而是那顆鮮活血紅的心臟。
第三第四張黃符已經受不住穢氣,紛紛快速燃燒起來。這一燒不要緊,其他的黃符也在突然之間紛紛松動,有些脫落跡象。
莊正德千想萬想,都沒想到。這揚名第一步,就是開襠褲,步子剛邁出去,人就要沒了。
胡有成說完話之后,呼吸聲已經漸漸開始減弱,再沒有說話的力氣。胡有成覺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已經開始漸漸衰敗,就像路邊的那些蒲公英,只要有人輕輕一吹,怕是就要飛上天去。
莊正德癱軟在一邊,劇烈的心臟跳動讓莊正德站都站不起來,渾身血液瘋狂的向腦門頂去。漸漸的,莊正德意識也有些模糊,只是下意識的往懷中掏去。想著在這彌留之際,再跟白老爺子說句話,希望白老爺子能照顧好遠在沁黃的老縣令。
就在莊正德摸到玉佩的時候,一股清涼之氣順著右手沖向莊正德體內,莊正德和胡有成腦海中同時炸響,只聽得一個咄字,二人雙雙驚醒。耳邊又傳來白老爺子急吼吼的聲音,“我他娘的讓你們先別著急,這睡覺的功夫,你倆就跑這兒送死來了?怎的?西天取完經了,你倆斗戰勝佛、凈壇使者了?”
白老爺子也不廢話,直接上了莊正德的身,莊正德還來不及叫屈就沒了知覺。胡有成苦著老臉坐在一旁調勻呼吸,也不敢說話。
白老爺子上身之后,取了胡有成幾張黃符,奪了桃木劍,一腳將門踹開就殺了出去。胡有成只感覺眼前一晃,就瞧見門外排隊送死的人影漸漸稀少。這白老爺子耍起桃木劍也是虎虎生風,左劈右砍好不熱鬧。
這些人影都來不及嘶吼,便被桃木劍砍成穢氣融入地下。咬了莊正德舌尖血,朝著上空中噴了一口,甩出四張黃符沾了血跡,啪啪啪啪甩到院內四角。地上穢氣本來還在隱隱流動,黃符打入之后,便漸漸凝固起來。
胡有成看著地上猶如鋪了一層灰色地磚,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白老爺子做完這套手續,也不啰嗦,抬手甩了“自己”兩個耳光。這聲音聽的胡有成自己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白老爺子迅速回到屋中,對胡有成說道,“老漢有急事先走一步,你等莊正德醒了告訴他,以后若再敢貿然行事,老漢下次上身就是揮劍自宮了。”話音一落,莊正德猶如一灘爛泥,攤到在胡有成腳邊。
胡有成嚇的哆哆嗦嗦,上手摸了摸莊正德鼻息,有些微弱但卻并無大礙,還都是熱乎氣兒,看來有的救。胡有成自言自語道,“真是他娘的自作孽不可活,這要回去客棧,怕是要被師娘扒層皮。”
胡有成等了半天不見莊正德醒來,只好起身端了杯茶水,一把潑到莊正德臉上。莊正德迷迷糊糊感覺渴的要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突然驚醒,這舌頭也是破了一塊,這會兒還在冒血,又感覺自己兩邊臉龐燒的火辣辣,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莊正德只知道剛才聽白老爺子說完話,自己就沒了知覺,再往后,就是這會兒這副德行了。
莊正德有些不解的看著胡有成,這會月光灑進屋里,胡有成臉上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胡有成,你他娘的扇我臉了?你飄了吧,連師傅都敢打?”
胡有成吃癟,唉聲嘆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