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曉舒根本來不及反應,還沒等上手拉扯,莊正德連腳都進了棺材里頭。
棺材蓋子轟隆一聲關的嚴絲合縫,灰曉舒一著急也顧不及許多,一拍腦門兒吐出一口濁氣又吸了進去。抬起雙手啪啪兩掌,直接就將這棺材蓋子拍飛。
這會兒使了這把子力氣,灰曉舒有些虛脫的往后退了兩步,莊正德被捂在女尸胸前,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雙手到處亂揮。灰曉舒看的著急,上前用力扯了一把,竟然將女尸連帶都給扯了出來。
莊正德被女尸壓在身下,雙手四處亂抓,女尸面朝地面也看不清到底長了什么樣子。
情急之下,灰曉舒拿出匕首在莊正德手指上劃了一道,莊正德用力一擠,一掌拍到女尸頭上。
女尸吃痛,嗓門里發出低沉的嘶吼,從地上直直站了起來,一腳將莊正德踹飛。灰曉舒一看二人分開,趕忙上前跟女尸打在一處。
趁著微弱的燭光,莊正德半躺在地上,瞧見這女尸模樣怪異的很。按說死了這么多年,早該化成白骨,可女尸身上鳳冠霞帔,面部栩栩如生,雙眼怒睜,只是一張粉白的臉蛋兒面無表情。
一時間,一人一尸打的難解難分,莊正德時不時擠出一滴鮮血彈出去壓制女尸的動作。女尸有時躲避不及,吃上一擊便是一聲憤怒的嘶吼,灰曉舒想來也是練過,打起來有章有法,竟是與女尸有些不分伯仲。
女尸感覺眼前的灰衣女子有些難纏,趁機往后退了幾步,嘴巴張了老大沖著兩邊小屋子吼吼兩聲。莊正德盯著女尸發愣,突然左右小房間沖出來兩個漢子,原來是狗蛋和舅舅。
以為是二人被外頭的打斗吵醒,莊正德趕忙爬起來就要過去。灰曉舒一看情況不對,急忙喊道,“嘰嘰,莊大頭你不要命了!這兩個是這會兒怕是傀儡!”
從小屋出來的狗蛋和舅舅,眼睛里頭白茫茫一片,女尸抬手指了指對面二人,低吼一聲,狗蛋和舅舅一人一邊就朝著莊正德二人沖了過來。
真是他娘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莊正德喘了口粗氣,指甲在傷口處用力一劃,鮮血忽忽的就冒了出來。
等著狗蛋沖到近前,莊正德抬手一章直拍來人腦門兒,還以為這傀儡能有多厲害,結果吃了一記血手印之后,便直挺挺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另一邊灰曉舒剛跟舅舅打在一塊兒,一看這邊已經解決,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飛起一腳將舅舅踹到莊正德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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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正德氣的只想罵娘。
舅舅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劈手沖著莊正德腦門子打了過來。莊正德躲閃不及,被這一個掌劈打了個眼冒金星,蹬蹬蹬退了幾步。
等眼睛睜開一看,舅舅已經到了近前,莊正德顧不及許多,抬手擋開攻勢對著舅舅腦門也來了一下子。舅舅也不躲避,硬硬挨了這一下,也直挺挺倒在地上。
一掌一個小僵尸,打的莊正德這會兒自信滿滿,女尸一看這兩個傀儡不頂卵用,已是怒發沖冠,朝著莊正德就沖了過來。
“嘰嘰,莊大頭,你快跑開,我來跟她斗一斗!”
聽見灰曉舒呼喊,莊正德不敢遲誤,撒腿就在墓室里頭轉起了圈圈。
女尸行動不便,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追趕,灰曉舒趁機將這女尸攔了下來,這一人一尸又打作一團。
趁這空擋,莊正德跑到狗蛋和舅舅跟前摸了摸二人脈搏,還好都有跳動,看來只是被迷住而已,并無大礙。只是二人面色蒼白,一人腦門子上頭一個血紅掌印,看起來甚是凄慘。
幾十個回合打下來,灰曉舒漸漸有些力不從心,這女尸力大無窮不說,還是一身銅皮鐵骨,挨上幾下也是梆梆直響。莊正德在一旁看的著急,可又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趁機偷襲兩下,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發覺對面這人有些吃力,女尸愈發加快了攻擊速度。灰曉舒抵擋不住,硬生生挨了女尸兩掌,被打的節節倒退。
擦了擦嘴角深紅色的血跡,灰曉舒抬手對著自己腦門兒又狠狠拍了一掌,吐了一大口濁氣剛準備吸到嘴中,女尸一個橫跳就沖了過來,抬掌狠狠往前一拍,竟是直接將灰曉舒生生拍的人頭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