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幾人來來回回說了半天話,也不見李老漢去了哪里。狗蛋舅舅上前抱了抱拳,“多謝大先生和各位救命之恩,不知我那姐夫去了哪里?”
謝聰這才說道,“我們來的時候就不見李老漢了,許是跑回家去了?等一會你們回家看看,若是找不到咱們再想辦法。這會兒黑燈瞎火的,也不好找尋。”
自打出來以后,狗蛋就一直藏在后頭一言不發。白崇文看在眼里并未多言,悄悄將莊正德叫到身前,附耳囑咐一番,便轉過身去不知道琢磨什么去了。
莊正德領了旨意,不著痕跡的將裹在手上的手帕取下,用力擠了擠受傷的位置,假裝過去安撫狗蛋,就趁著狗蛋分神的時候,一掌拍在狗蛋腦門。
吃了一掌的狗蛋,又直挺挺栽倒在地,眾人只聽見狗蛋在倒下之前咬牙切齒嘟囔了一句什么。狗蛋舅舅頓時就冒了脾氣,“這位公子,您這是什么意思?”
扭頭看了看白崇文,莊正德抱拳說道,“狗蛋舅舅,您有所不知。這狗蛋方才還是被墓中的那個東西附了身,我白崇文叔叔看出來端倪,便讓我上前試探一番。果真如此!”
狗蛋舅舅琢磨一番,既然是白大先生說的,那自是十分可信。做掘墓這個行當,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得見見,只是以前做事都是萬無一失,今天也不知是發了什么失心瘋,冒冒失失就帶著外甥下了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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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崇文才轉過身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這毛鬼神終于走了,這東西我老漢都降服不得,見了只能躲著走,哎。”
任誰都沒想到,竟然還有白崇文對付不了的邪祟,莊正德感覺蹊蹺,開口問道,“你們剛才有誰聽見狗蛋倒下之前說了什么嗎?”
可剛才的聲音確實太小,而且含糊不清,只是感覺帶著一股子濃濃恨意。
幾人都是搖了搖頭,白崇文只是吩咐莊正德以后要多加小心,這毛鬼神睚眥必報,怕以后還會糾纏不清。
這會兒幾人都是身心俱疲,來不及多想這些,商量一番之后,莊正德和謝聰抬起狗蛋,跟在眾人身后一同往縣衙走去。
縣衙之中留下的幾人都是坐立不安,董麗跟小月站在一起,雙手糾纏都快擰成一股繩了。莊云坐在桌前看似喝茶,其實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一前一后兩撥人出去都有大半夜了,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
白崇文一馬當先進了縣衙后院,后頭跟著的幾人也都相繼走了進來。小月早就按捺不住起身跑到近前,看到莊正德只是手上有些血跡,稍稍放下心來。
一路抬著人走來,莊正德早就累了個滿頭大汗,將狗蛋放好之后,竟是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灰曉舒穿著一身鳳冠霞帔,小月都沒認出來,只是焦急的一直看向外頭。
等了老半天不見小月跟自己打招呼,灰曉舒捂著嘴走到小月近前嘻嘻笑了兩聲,小月這才聞到那股子熟悉的不香不臭的味道,眼睛睜了老大看了半天,確認無誤之后喜極而泣。
狗蛋到現在還未醒來,舅舅有些著急,“諸位可否先幫忙找個郎中來看看,我這外甥到現在都醒不過來,姐夫又不見了。沒法給家里交代呀。”
剛坐定還未來得及喝茶的白崇文,聽了狗蛋舅舅這話趕忙起身走到狗蛋身旁。
低頭細細看了半天,發現狗蛋魂魄殘缺不全,眼下只是進氣多出氣少。白崇文仔仔細細探查狗蛋身體,一寸都沒放過,又是診脈又是掐指蓋,使盡了渾身解數。
“狗蛋,怕是木僵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崇文也是一臉悲痛。人犯了木僵之癥,這輩子都跟一棵樹木差不太多,過不了幾年,就會跟無根之樹一樣,枯萎凋零。
聽到“木僵”二字,狗蛋舅舅再也站立不住,渾身癱軟跌倒在地,已過中年的男人,竟是哭的如孩童一般捶胸頓足。
“我對不起我那死去的姐姐啊,這可怎么給家人交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