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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草人嘴巴封上之后,胡不來取來剪刀,開始下手……
草人做的也十分逼真,竟是連手指腳趾都在其中。
想起李一先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種種,胡不來后槽牙都快咬碎,拿起剪刀,開始慢慢給草人做起了“修剪”。
從草人的左手開始,胡不來輕輕下手,都有點不忍心將草人攪碎,就這么一點點、一點點的開始修剪。
這么多年以來,胡不來都覺得沒有做過這么細致的針線活兒,竟是極為緩慢,足足用了兩個時辰,胡不來手中的草人已經被修剪成了一地毛屑……
躲在窗戶邊的張金成,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熟睡之中的總兵大人,一片一片一片碎裂,即使是化為厲鬼,張金成也覺得眼前的手段太過殘忍了。
做完手中的活計,胡不來呆立在原地久久沒動,感覺到心中滋生了心魔,胡不來悔恨不已。看著一地的毛屑,胡不來站起來照著自己臉龐左右開弓就是十幾個耳光,直打的嘴角鮮血直流,眼中金星閃爍。
這總兵府是無法再呆了,胡不來收拾好行李,將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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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中推亂一番,假借是遭了賊,也好麻痹別人一番。
出門之后,又溜到李一先房中看了一眼,這會兒床上已經是沒了人形,胡不來只好忍著胃中翻江倒海,捏著鼻子摸索一番,偷了李一先兩箱子金條,連夜就逃竄出去。
就這么一路順著太州府官道,胡不來也不敢騎馬,只能步行趕路,雖然不知道官兵有沒有發現是自己做的手腳,但胡不來見了官府的人,總是覺得腿軟,遠遠躲開。
走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了來福客棧,胡不來不敢停歇,找佟掌柜打聽好位置和方向,又繼續上路。
一路上竟是挑些偏僻小道走,胡不來又怕遇上官兵,又怕遇上賊人,真是走的身心俱疲。夜里看不見道,胡不來就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挪蹭,好巧不巧路上有遇上一場大雨,淋了個落湯雞。
就這么連藏帶走的走了整整三天三夜,胡不來才靠著好心人的指引,找到了沁黃縣衙。到了墻根下頭,胡不來再也沒了一絲力氣,只想著趕忙叫莊正德出來,拉自己一把。
在弄死李一先的第一時間,胡不來就想讓師傅知道,自己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小人,也不是攀附權貴的逆徒,胡不來只是單單純純看不下去李一先的這種濫殺無辜的做法,只想為那些死去的無辜百姓,討個公道。
等胡不來悠悠講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莊正德已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任是誰也想不到,胡不來這一出大戲,竟然付出如此多的代價,為了不牽扯別人,胡不來故意與莊正德鬧翻,差點將莊正德氣的懷疑人生;又在眾人面前演了一出馬屁之王的戲碼,就差給那領兵頭子舔鞋舔腳;最后又忍辱負重,隱藏在李一先身邊做牛做馬低聲下氣。
當然,這一番折騰沒有白費,人屠李一先,死逑。
回想起李四福的說的那些話,莊正德覺得自己還真是太年輕了,冷不丁有種被胡不來耍了的感覺。
莊正德冷著臉盯著胡不來看了半天,看的胡不來感覺毛骨悚然。站起來拍了拍胡不來的肩膀,莊正德冷冷說道,“胡老哥,好手段呀。竟是連我這師傅都騙了,看來以后我得叫您老人家師傅了吧。”
“您看看您這說的什么話,我這做老徒弟的多不好意思,再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就是我八成新的爹,小月就是我八成新的娘,這個絕對錯不了不是。”
“哎哎哎,別拉著我了,我祖爺爺好像快回來了,我給他老人家到門口請安去,您幾位坐好,我先去一步,咱們回頭再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