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震動并未停歇,反而是愈發加重。周圍的枯黃的樹木葉子,被這股子震動搞的沙沙作響,呼呼啦啦落了一片。
莊正德跑了老遠,覺著腳下震動輕了許多,便扭頭朝著盜洞口子看去。
本來之前已經被填埋好的盜洞口,此時突生異變,竟是呼啦啦塌了一片,從坍塌的縫隙處,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
這聲音越來越大,仔細一瞧,縫隙處鉆出來蛇、蟲、鼠、蟻等等各種,前后擠壓相擁而去,將這盜洞口越擠越大,地上頓時就是黑壓壓一片。
這些蛇蟲鼠蟻根本顧不及周圍還有別人,只顧四散逃命。
莊正德生來就害怕這些東西,死命扯住胡不來的胳膊大聲喊道,“這他娘的什么情況!”
那邊李四福扯開嗓門喊了句快快退讓,莊正德不敢怠慢,沖這種人揮揮手,轉身就跑。
跑到大路旁邊兒的時候,李四福不知從哪里繞了出來,早就站在路邊,雙手叉腰氣喘如牛。
莊正德跑到近前再也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到地上。
虧的是大白天來的這地方,若是晚上,怕幾人連個跑路的方向都找不到,就是不被蛇蟲鼠蟻吃進肚里,也得摔個七葷八素。
歇緩了好一陣,莊正德搶了胡不來手里的水袋猛灌了一口,抬頭問道,“李先生,這什么情況。怎么好好的盜洞里鉆出這么些東西來?之前進去可是連蜘蛛網子都沒瞧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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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福擦了擦手中的羅盤,仔細又瞧了一眼,羅盤天池中奇針已定,不偏不倚、不浮不沉,靜靜指著正南方向。
“剛才過去還好好的,在盜洞口還是正針,我繞了幾圈也無異常,等繞到盜洞口正北兩丈的地方,這天池中的奇針突然開始動了。”
“由投針突然轉變為沉針,此時大概是當日墓穴中的陰氣還未消散,所以也算是正常現象。可還沒等沉針坐穩,突然就變成轉針,而且這奇針轉起來竟是上不達頂,下不探底。”
“緊接著就是剛才地動山搖,一窩子蛇蟲鼠蟻從盜洞中鉆了出來,看這情況,怕是底下那塊墓穴哪里機關漏了,這些蛇蟲都是些毒物,就是養來防止掘墓人盜墓。”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李四福也有些口渴,揮揮手跟莊正德要來水袋喝了一口,繼續說道,“這底下這層墓穴吉兇難料,看來下墓一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也不知道是里頭埋了個什么東西,竟然能把我這羅盤奇針頂的沒了方向。”
“這么多年下墓,這種情況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聽完李四福這番解釋,莊正德低頭沉思半天也不言語,胡不來看的著急,來回踱了幾步,沉聲說道,“看來東西還是準備的少了,回去我做幾個油瓶子出來,到時候再碰上這些東西,直接點燃扔進去,燒他個干干凈凈。”
對于胡不來這個套路,眾人不置可否。墓中好端端的就鉆出來這么些個東西,虧的是提前組織好一次查探,否則這些人進去后果不堪設想。
看了看時辰還早,李四福便提議再回去觀察觀察,若是沒了異動,明日再多準備些器具便可一探究竟。
眾人小心翼翼的摸索回盜洞附近,此時盜洞口已經完全坍塌,漏出來黑洞洞的口子。還有些沒來得及逃竄的蛇蟲鼠蟻成堆撕咬,自是見了天敵分外眼紅。
毒蛇嘴里咬著老鼠,身體又被其他老鼠咬斷,這斷裂之處又是些叫不起名字的蟲子爬來爬去,正在瘋狂啃食。
李四福拿起羅盤看了一眼,此時天池里頭已經沒了異動,竟然顯示出來是正針狀態,一時之間李四福是真的沒了主意,這么多年就從來沒見過羅盤失控成這副模樣。
一地狼藉映襯羅盤沉穩的天池,李四福不禁對自己的羅盤準確度產生了懷疑。
莊正德湊在旁邊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個一二三四,這會兒看李四福面色不善,知道還是出了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