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剛要回答,王牧安身后正按著那只竹妖的大黑卻忽然哼了一聲。老道士面色一變,訕訕一笑,道:“這個,我答應了你父母,不能說的。”
王牧安一愣之后,剛才的激動瞬時褪去,低下頭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直被大黑按著的那只竹妖突然哼唧起來,緊接著口出人言:“我說,那個叫王牧安的小家伙,你能不能讓你的大黑把我給放了啊?你看,我也沒傷過人,也沒做過什么壞事,正所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一根竹子能修煉成精不容易,怎么樣?放我一條生路,行嗎?”
王牧安收拾好心中涌動的那些失落悲傷,扭過頭,看向那只躺在地上的竹妖,那怪異的樣貌,讓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接著,他抬頭看向大黑。
大黑雖然不能說話,但自他醒來之后,這一路過來,很多事情都是大黑做主。很多次,也都是大黑帶著他,死里逃生,躲過別人的追殺。
雖然,他也不明白大黑追這頭竹妖是干什么,但是大黑既然追了,肯定有其理由。
大黑只是動了動爪子,那只竹妖馬上就說不出話了,一臉地痛苦之色。
這時,老道士插進話來,朝著大黑說道:“這頭竹妖確實是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你自己也是妖,應該清楚修行不易這四個字。要是你們跟它沒什么過節的話,就放了它吧!”
大黑看向老道士,那目光仿佛會說話一般。緊接著,老道士就皺起了眉頭,驚呼道:“還有這種事?”說著,他再看向那只竹妖時,目光里就多了些其他東西。
這會兒,丫頭已經不催著老道士走了。明顯,老道士和這一狗一男孩是舊識。這頭狗妖實力不俗,雖然不知為何未能幻化人形,但想必應該已經邁入中境了。
外面那個劍客說不定還在,他們要是能和這頭狗妖待在一處,就算碰上了那個劍客,勝算也能大很多。
丫頭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暗暗打量著那個叫王牧安的男孩。
王牧安面容秀氣,有些削瘦,但眼睛很有神。
一個不過七八歲的男孩,在這種深夜,和一頭狗妖穿梭在這片神秘詭異的竹林之中,追著一只竹妖,這畫面光是想想就會讓人充滿好奇。
他應該是那種山上大門派的弟子吧?丫頭心想道。否則的話,一般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一頭實力不俗的狗妖跟隨身旁?
正想著,老道士忽然在竹妖跟前蹲下了身,看著那頭臉色愈發青翠的竹妖,低聲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竹妖警惕地看著老道士,猶豫了一下后,問:“什么交易?”
“你帶我們去個地方,我讓這大家伙放了你。”老道士說道。
竹妖神色微微一變,愈發警惕:“什么地方?”
“你都已經猜到了,何必明知故問。”老道士呵呵笑了一聲。
竹妖臉上神色從青轉黑,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老道士見狀,又說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來了多少人,都準備進來抓你這頭竹妖回頭煉藥呢!”
竹妖臉上又黑了一分,大喊道:“他們找不到我的!”
老道士笑了一聲:“那些不成氣候的山野修士確實不一定能找到你,但是清風派的那位年輕宗主還是有點實力的。”
竹妖一聽,臉色又是一變:“不可能!那位宗主不是閉關了嗎?”
老道士一聽這話,笑容更盛:“看來你消息還是蠻靈通的嘛!那想必,之前進來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你應該也是知道的。說說吧!”
竹妖一聽這問題,就扭過頭不說話了。
老道士抬頭看向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