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黑笑了笑,道:“后會有期!”
老道士一臉凝重:“保重!”
姜黑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松開手,扭頭看向中年男人:“走吧。”
中年男人有些警惕地看了老道士一眼后,點了點頭。
緊接著,中年男人抬手抓住姜黑的肩膀,一道風過,劍光沖天而起,剛至半空,頭頂灰蒙蒙的天空中,忽有金光閃過。而后,天空驀然裂開了一條細長的縫隙。縫隙背后,似有陽光灑落。那道劍光沖入縫隙之中,眨眼就不見了。縫隙很快合上,消失不見。
天空還是那個天空,灰蒙蒙的。
丫頭走了過來,看著那道劍光消失的地方,皺眉問道:“這是什么劍法?”
老道士回答:“這是破界符。”
“青靈門的破界符?”丫頭好奇地扭頭看向老道士:“剛才那個人是青靈門的人?”
老道士搖頭:“是暗劍門。”
“那怎么會有青靈門的破界符?”丫頭追問。
老道士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聳了聳肩:“鬼知道!”
說罷,他扭身去推開了竹樓的門。
門里,王牧安坐在對著門口的一把椅子上,目光落在身前的地板上,呆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道士看到這一幕,眼底里有些許內疚和憐憫一閃而過。他走上前,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姜黑走了!”
王牧安輕輕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老道士低頭看著他,輕嘆了一聲。
王牧安沒有哭,只是靜靜地坐著。
老道士也不催他。
丫頭站在門口,沒進來,朝著王牧安看了一會后,她就扭過頭走開了。
良久,王牧安終于從眼前那塊地板上收回了目光。他抬頭看向老道士,道:“我已經沒事了。”
老道士看著他,努力在嘴角扯出了一抹慈和的笑容,道:“那我們走吧。”
王牧安點點頭,跟著起身,與老道士一起,走出了竹樓。叫上了一旁坐著的丫頭后,三人一起往竹林的方向走去。
之前姜黑跟老道士握手的時候,悄悄把一個荷包給了老道士。
荷包上面的烙印已經被姜黑給抹去了,老道士剛才已經悄悄看過,里面東西不少,除了一些錢財衣物之外,還有不少好東西。有些東西,一看就是給王牧安這小子準備的。
老道士雖然貪財,但也還不至于會昧了這小子的東西。
之前竹妖給的那塊竹牌也在荷包里面。
老道士將其取出來后,就將這荷包遞給了王牧安:“這是姜黑留給你的,你先收好,等從這里出去,找個安全地方安頓下來后,我再跟你講這東西怎么用!”
王牧安接了過來,看著這眼熟的荷包,心里頭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情,再次翻江倒海。
這荷包是爺爺的。
在從溪鎮的時候,爺爺的腰里就一直掛著這個荷包。上街買東西什么的,那些銅錢,都是從這個荷包里掏出來的。
他還記得,曾經有一次,鎮上來了個算命先生,聽巷子里的那些大媽說,那個算命先生算得很準。他想找那個算命先生算算父母什么時候會回來,于是找爺爺拿錢。爺爺不肯。他就想趁著爺爺睡著了,偷偷從這荷包里摸幾個銅錢出來。當時,爺爺確實睡著了,他都拿到了那個荷包,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打不開這個荷包。
那時候,還以為是自己手腳笨,連個荷包都打不開,為此悶悶不樂了很多天。
現在想來,這荷包應該不是凡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