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看著他,眼神冷漠,而且充滿敵意。
不等王牧安反應過來,門外的人就已經走了進來。房間里,忽然起了風。風中,有無數無形利劍,朝著他呼嘯而來。
王牧安臉色頓時蒼白,踉蹌著往后退去,直到退無可退。
“他們人在哪里?”年輕男人盯著他,聲音冰冷如同臘月里的寒風。
王牧安壓住內心的恐懼,強自鎮定著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年輕男人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一聲冷哼后,房間里正在呼嘯的風突然一股腦地朝著他蜂擁而來。
王牧安被頂在墻上,無法呼吸。那些勁風不斷拍打著他的臉頰,很痛。
“再問你一遍,他們人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牧安咬著牙,吃力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年輕男人眼中寒光一閃,一道劍光從他身后掠出,朝著王牧安胸口刺來。
眨眼功夫,劍光已經到了胸前,劍尖抵在胸口,慢慢刺破了胸口的衣服,扎進了肉中。尖銳的疼痛,讓王牧安的臉頰變得更加蒼白,可那雙眼睛中的倔強,非但沒有減少幾分,還多了幾分。
“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再次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年輕男人眼睛一瞇,殺心大作。
可就在這時,屋外忽有一道金光打破了窗戶,猛地撞在了那柄飛劍上。鐺地一聲,飛劍被撞得飛了開去。
緊接著,玄通道長那仙風道骨的身影憑空出現在王牧安的身前,將他擋在了身后。
他這一擋,那些頂在王牧安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不見。王牧安順著墻,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喘息如牛,汗如雨下!
玄通道長看著對面的年輕男子,面色凝重:“李興賢,老夫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會留你們在這里養傷。你要是敢在這里鬧事,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趕你們出去了!”
李興賢臉色難看,看著玄通道長,沉聲說道:“這小子跟打傷我們的人,是一伙的!”
玄通道長眼里有一閃而過的意外之色,不過,他口中卻說道:“這些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不過,他現在跟你一樣都是我白水觀的客人。既然是客人,那只要還在我白水觀,那么你就不能動他。你聽明白了嗎?”
李興賢盯著玄通道長看了半響后,怒哼一聲,收回飛劍,甩袖離去。
他們走后,玄通道長扭過頭看向還攤在地上沒辦法起身的王牧安。嘆了一聲后,他上前在王牧安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一股熱流被注入體內,順著體內經絡散開。熱流所到之處,那種酸軟無力,還隱隱作痛的感覺頓時消散無蹤。
眨眼功夫,王牧安的情況就好了不少。
他趕緊起身,躬身謝過玄通道長。
玄通道長擺擺手,看著他直起身子后,沉聲問道:“我問你,秦三翁真的跟他們動手了?”
王牧安想著剛才玄通道長當著那個李興賢說的話,猶豫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具體是什么情況,你說與我聽聽。”玄通道長又道。
王牧安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大概跟他說了一下。只是,后面老道士和李興賢他們打起來的的場面他并未看到,所以能說的也有限。不過,王牧安特地提了一下,老道士和丫頭他們之所以會跟他們發生沖突的原因有兩點。一是他們先來挑釁的。二是,他們殺了人。還是什么都不會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