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拳,打得他整個腦子此刻都在嗡嗡作響。反倒是后面那一腳,或許比那一拳更重,但因為腦子不清醒,反倒是感覺那么深刻。
半響,王牧安才清醒了一些。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水,用力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不遠處,安陸跟錢威,正與其他三人對峙著。
還有七八個人,圍在外面,看著熱鬧。
“你怎么樣?”旁邊的吳宇見王牧安自己坐了起來,終于心神大定,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
王牧安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示意他扶自己起來。
吳宇趕忙伸手,拉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站起,王牧安感覺腹部一痛,緊接著一股腥甜的熱流突然涌入口中。
“噗——”
鮮血頓時噴了出來。
吳宇再次嚇傻,扶著他的手,差一點就甩開了。還好,王牧安緊緊抓住了的手。
“你……你沒事吧?”他驚慌無措地看著王牧安,顫著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王牧安再次抹了把嘴,努力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后搖了搖頭。
這邊的動靜,終于驚動了那位池長老。
一身黑袍的他,皺著眉頭,走到這里,看了眼不遠處身前沾滿了血跡,人都已經站不穩的王牧安后,并未立馬走過來查看王牧安的情況,只是站在了安陸他們那邊,淡淡地問了問整個事情的經過。
安陸他們并不清楚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回答池長老的,只能是那三個人。
于是,那些個大逆不道的話,自然就不會被說出來。
所以,王牧安就成了性格囂張,不自量力的刺頭子!
池長老走后,那三人得意地朝王牧安笑了笑后,揚長而去。
安陸和錢威走過來,看著狀況凄慘的王牧安,安陸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質問:“王牧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跟他們打起來?”
跟他們說,那些人污蔑自己是張長老的私生子嗎?
這話,他說不出口。
他低著頭,不說話。
安陸更加生氣了,還欲逼問,卻被錢威拉住。錢威說道:“王超他們三個是什么德性,你也是清楚的。我估計,他們肯定是說了什么難聽的話,逼得牧安小兄弟忍不住先動了手了!”說罷,還轉頭看向王牧安,問:“牧安小兄弟,是不是這么回事啊?”
王牧安沒想到這個錢威,竟然能夠一下子猜準事情的真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后,點了點頭。
安陸見后,怒罵道:“王超他們三個,真不是東西!”
“行了,你先帶他回去,我去池長老那里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跟長老要點療傷的藥來!”錢威說罷,就又往道學堂去了。
安陸和吳宇兩人則架著王牧安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