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安被帶去了光明峰。
一間擺設精致的房間里,王牧安躺在床上,還未蘇醒。
房間另一邊,徐長客與霍英一坐一站。
“師父,等他醒了,是直接送他下山嗎?”霍英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徐長客的神情后,試探著問道。
徐長客并未立即回答,沉默片刻后,反問霍英:“讓你送的信,送去了嗎?”
霍英點頭:“一早就送過去了。”
“送去了就行。”徐長客點點頭說道。緊接著,起身占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王牧安,又朝著霍英說道:“等他醒了,帶他來見我。”
說完,拔腿就往外走。
霍英卻急了,忙追了上去,苦著臉問徐長客:“師父,那他要是連著好幾天都不醒怎么辦?總不能天天讓我睡地板吧?”
徐長客扭頭瞪了他一眼:“你都已經快四si清境了,還睡什么覺!”
“可是,弟子這么多年,睡習慣了啊!”霍英眨巴著眼睛,滿是委屈的樣子。
徐長客抬手做了個屈指的動作,霍英連忙縮起了脖子,躲了開去。
“醒了,帶來見我!”徐長客笑著說了一聲后,就走了。
霍英摸著額頭,嘟了嘟嘴,扭頭回了房間。看到床上的王牧安后,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想起他受了池長老那一下,竟然還能咬著牙站起來,霍英真心有些佩服。
第二天天光剛亮不久,山外就來了人,一道虹光直接穿過了山門大陣,徑直飛向了天啟峰,中間有不下于三道劍光沖天而起,想要攔下這道虹光,都未能攔住。
最后,這道虹光在天啟峰峰頂的廣場上落了下來。
沈平峰已經站在大殿門口,看著落下的虹光,眉頭微微皺了皺,似有些不悅,但轉瞬又被壓下。
“師叔這次這么著急,是有什么急事嗎?”看著現出身形的張長老,沈平峰微微躬身行了一禮后,平靜問道。
張長老看著他,嘆了口氣,道:“當初我帶那孩子上山,你要是心里有意見,為何不直說?何苦后面又去為難一個孩子?”
沈平峰皺了眉頭:“師叔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平峰實在是聽不明白!”
張長老神色復雜:“你何必再裝?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今天我來,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把那孩子帶來,我帶他下山!”
張長老這么一說,沈平峰的臉色也復雜起來。沉默了片刻后,他扭頭招來一個弟子,吩咐其去清涼峰將王牧安帶來。
那弟子聞言,立馬要動身。
這時,張長老卻抬手攔住,道:“算了,我自己去吧。”
沈平峰一聽,立馬又說道:“我陪您一起去。”
張長老也沒攔他,兩人先后離開了天啟峰,直奔清涼峰。
片刻功夫,就到了道學堂。
時間還早,道學堂的早課還沒開始。不過,廣場上已經有不少外門弟子站著了。
見到突然出現的張長老和掌門,那些個入門已經有幾年的弟子,紛紛都認了出來,慌忙行禮。其他沒認出來的,也趕緊躬身行禮。
沈平峰招手叫了一個弟子過來,問他:“王牧安在哪里?”
那弟子愣了愣,一下子根本想不起來這王牧安是誰。
正好安陸他們三人就在不遠處,聽到掌門問及王牧安,猶豫了一下后,錢威與安陸一起上前,安陸先躬身揖禮,而后恭敬答道:“回掌門,王牧安已經不在清涼峰了!”
“不在清涼峰了?”沈平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