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不見,甚是想念。
只是,靈音峰是不準男弟子私自登峰的。這一點,霍英提及過幾次,他自然不敢忘記。
但,靈音峰只是不準男弟子私自登峰,但如果是得到允許的呢?
王牧安想找師父幫忙,雖然他內心里對丫頭的這點小心思,是有些羞于攤開來放到師父面前去的。但,明知丫頭就在靈音峰,卻不能相見,這種感覺,比她遠在天邊某處,更讓人煎熬。
所以,在飽受思念之苦的煎熬之下,那一點點少年的羞澀,似乎也變得不太重要了。
只是,不巧的是,王牧安去找徐長客的時候,徐長客臨時出山了,具體何時回來還不一定。
撲了個空的王牧安,不由得有些沮喪。
回自己院子的時候,路上遇到了霍英。
霍英見他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便上前詢問:“怎么了?碰到什么事了?”
王牧安搖搖頭,擠出一絲微笑,道:“沒事。”
霍英根本不信。這兩年,他跟他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處,這個表面內向,實則內心卻藏著許許多多小心思的師弟,他早就摸透了脾氣。
霍英伸手一把摟過王牧安的肩頭,一邊繼續往前走,一邊低聲誘惑:“跟師兄我還有什么好瞞的!快說來聽聽,說不定師兄能幫你解決!”
王牧安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平日里,在思念丫頭這件事上,霍英可沒少擠兌他。
大概是他在想念丫頭的時候,總有些特定的表情表露出來。不等王牧安開口,霍英就猜了出來:“跟那火兒姑娘有關?”
王牧安驀地紅了臉。
霍英一見,頓時笑了起來:“看來我猜對了!怎么,是不是想去看她?”
王牧安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這兩年線條硬朗了不少的少年臉龐上,紅得仿佛春天里的杜鵑花。
“這還不簡單,師兄幫你想辦法!”霍英又說道。這輕松的語氣,讓王牧安不由驚喜,忍不住就追問道:“真的?”
霍英壞笑著:“看來我猜對了!你這臭小子果然是思春了!”
思春。
這個詞,讓王牧安那猶如杜鵑花一般的臉頰,更是紅得仿佛能滴下血來。
“放心,包在你師兄我的身上!你且先回去,等我好消息!”霍英說罷,笑著在他肩膀上拍了幾下后,就扔下他,先跑了。
王牧安看著他迅速遠去的背影,羞澀而忐忑地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焦躁地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霍英一去,便是大半天。
王牧安從早上等到了天黑,終于等來了霍英。
霍英一進門,王牧安就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
霍英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聳聳肩,道:“我認識的那個師姐最近閉關了,沒聯系到他,這事情,恐怕是不行了!對不住啊,牧安!”
王牧安愣了一下后,臉上頓時涌起許多失落。不過,他還是強顏歡笑著,朝霍英說道:“沒關系。辛苦師兄了!”
霍英看著他,一掃剛才的無奈,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