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安心中的憂慮,在霍英心里同樣有。
兩人只對視一眼,便各自看出了各自心中所想。
不約而同地苦笑一聲后,王牧安率先對霍英說道:“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找岳清,探探口風看看。或許,這峰上的事情跟張長老并無關系。”
霍英也同意了。
去找岳清的路上,王牧安又問霍英:“這峰上發生的事情,你問了連師叔沒?”
霍英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道:“一到那邊,見著連師叔后,根本就沒機會問這個事,連師叔就催著我回來趕緊通知你們下山去。”
王牧安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兩人說這話,很快就到了岳清住的院子外面。
霍英上前敲了敲門,卻無人回應。
“不在?”霍英皺了皺眉頭,嘀咕了一句后,又用力敲了兩下,砰砰幾聲后,依然無人回應。
“看來是不在。”王牧安也皺起了眉頭。
光明峰的大陣一直開啟著,岳清并不能自由進出。現在岳清不在屋內,那么應該就在光明峰的其他某個地方,可是她會去哪里呢?
王牧安想到之前的猜測,心中頓時沉了沉。
難道說,這峰上的變故,真的是由他們引起的?
可是,張長老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我去附近找找,你在這里守著。她要是回來了,你通知我一聲。”霍英說完,就離開去附近找岳清了。
霍英走后沒多久,大師兄蔣瑜忽然出現。
“你怎么在這里?”他看到王牧安,有些驚訝。
王牧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自己的猜測說出口。如今大師兄性格大變,不同以往的溫和,這些還不確定的事情告訴他,萬一引起什么矛盾就不好了。于是,就找個了借口道:“我來問問岳姑娘,明天是什么時辰集合。”
“那你怎么在這里站著?”蔣瑜說著,看了一眼緊閉的木門,微微皺眉:“她人不在?”
王牧安點了點頭。
蔣瑜聽后,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王牧安瞧見,心中隱隱覺得不對,遲疑了一下后,試探著問道:“師兄,怎么了?”
蔣瑜看了他一眼,卻哼了一聲,道:“你跟霍英兩個,天天在峰上,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廢物!”
蔣瑜這幾年雖然性情大變,不如以前溫和可親,可這般直言訓斥,還是頭一回。王牧安頓時有些懵,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廢物兩字,也有些觸痛王牧安。
倒不是覺得被蔣瑜罵成廢物傷心,而是覺得,蔣瑜似乎并沒罵錯。無論是岳清此時不見人影,還是蔣瑜的異常反應,都在證實他之前的猜測。如果他之前猜測是真,那么蔣瑜就沒罵錯!
他連自己的家都看不住,不是廢物又是什么!
王牧安低了頭,內心自責而愧疚。
蔣瑜見他這樣,眼中嫌棄之色更濃,一把推開他后,直接大步上前,一揮手,那扇緊閉的木門砰地一聲打開了。蔣瑜徑直走了進去,開始搜查岳清住的屋子。
王牧安站在那里,雖然覺得蔣瑜這番行為似乎有些不妥,但也沒有出聲阻攔。
很快,蔣瑜就將岳清住的屋子,給翻了個底朝天,但似乎并無什么收獲,臉色陰沉地走出屋子后,寒著臉吩咐王牧安:“在這給我守著,人來了,就通知我!”
“是,師兄。”王牧安低著頭應下。
蔣瑜甩手走了。
王牧安心情低落自責,站在院子門口,看著岳清屋子里的雜亂,心情也是十分雜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