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回來了。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就不會回來了。”
“為什么?不見你爹媽么?”李思琪不解的反問,江山無奈的搖搖頭,他捂著額頭說道:“思琪姐,您知道什么叫做人在江湖人不由己么?我在外面的時候,朋友多,仇人更多。我若不會來,就沒有人想著對付他們,我若是回來,他們就會把我看到是小子對父母很看重所以就成了我的軟肋。與其讓別人認為我孝順,倒不如讓他他們安安靜靜的活下去的好。”
江山說到這里,他下意識的摸了一把眼淚,他低聲說道:“為了他們的安全,我就假裝我死了,不聯系,也不敢寄錢。可是后來我在圓環里想明白了一件事,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門是對我們關閉的,但是唯獨只有一道門是永遠為我們敞開的,那就是家。不管人走到哪里,都應該有個家,應該有一個可以隨時有為你打開門的地方。”
李思琪聽到江山這些話,她的臉頰上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她抽泣了一聲,接著用紙巾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你到底經歷了什么?你還是那個當年一直把我命由我不由天掛在嘴邊的少年么?你當年那么的狂,那么的傲,十五年了,你竟然在國外被關了整整的十年?”
江山眼睛紅著,這或許是他迄今為止最控制不住的一句話,江山將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接著他閉著眼睛說道:“十年前,我怕被人發現,我就深夜回了家。我還記得,我媽把院子的燈還點著。我過去初中的時候,咱們學校在鎮上,我家窮,買不起好自行車,就從廢品收購站,那還是我爺爺花二十塊錢給我買來的,那車還是被人偷來,讓我爺爺買了。買回來之后,這車就被我爺爺重新拿油漆涂了,那是學校的藍油漆,大家都嘲笑我就,爺爺就從去鎮上撿破爛,攢了整整的一年,結果那天下大雨,鎮上一個送菜的喝了酒,就把他給撞了。他還跑了……后來我在爺爺家院子里,找到了一個塑料袋,里面都是一些人家不要的彩塑帶,然后我用我爸干活剩下來的電工膠布,加上那些彩塑帶,把車纏了起來,你們說挺酷的挺好看……,我那時候就天天騎著那臺車回家。初三的時候我回家都天早就黑了,我媽就讓我我爸在院子里拉根燈線……在院子里接了個電燈。每次回來啊,院子里都是亮堂堂的,我爸坐在院子里抽著煙,看著我回來也不說話,看到我回來了,他就回去睡覺了。那天,我在車里看著倒院子里的他,在就坐在門口看向我走的那個方向,我坐在車里面看著他……他廢了,可是他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就在電燈下面等著。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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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
江山說到這里,他的眼淚幾乎是噴出來的,接著他又倒滿一杯酒,一飲而盡。江山低聲說道:“我爹啊,是一個很要面子的人,所以這次回來,他打了我。可是……那天晚上我看到他哭了整整的一夜,那天晚上,他時不時的就披著衣服站在門外,一聲不響的看著我。一聲不響……思琪姐,這次回來。我想明白了,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可是這次,我們學校我調查我未婚妻死的事情,牽連了一個學校的一個學生,他們家長被一死一殘,我的……我的腦海里面,就總想著,他們的事情。”
江山又到了一杯酒,李思琪抓住江山的手腕,她的眼睛哭的通紅,李思琪搖搖頭說:“別喝了,你失蹤的時候,我經常在鎮上看到你爸,他讓你姐夫帶他去市場,他就在鎮上走啊,走啊,在哪兒一走就是一天。別人問他,老江啊,你在這兒干啥呢?他什么都不說。我看著他好幾次,幾次回家的時候都能在鎮上看到他。我能猜到,其實你回來過,因為大概也就是十年前,他就沒再上鎮上。具體為什么,誰也不知道。我猜,他看到你了。”
江山聽到這里完全淚崩到了泣不成聲……
李思琪看著他,她擦著眼淚說道:“好了,別哭了。說點兒開心的事兒。這次回來想過怎么過了么?不會還打算渾渾噩噩的?”
江山擦著眼淚,他苦笑了一聲,接著喝了一口酒說道:“說實話么?沒想過。人家叫我出獄,我就出來了。知道她死了,我就來給她報仇,我什么都沒想過。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已經決定跟我分手了,其實她早就想跟我分手了,結果出事之后就一直耽擱著她。她也有家,也有人需要照顧,她也需要被人照顧。只可惜,她和那個她喜歡的人,一個死了,一個成了植物人。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回來,就是想要看看什么情況,給他們報仇……你呢?有孩子了?”
“呵,前夫留下一個孩子,今年上初中,小的今年上小學一年級。那孩子本來孩子的姥姥和姥爺想要走。我把孩子留下來,不過不久前入學,這孩子感染了礦病,最近正愁著送哪兒呢。正好你當老師,給我介紹一下唄,你們學校能收么?我家這孩子是個混世魔王,一直在感化中心,正好你在這兒,能不能幫我個忙,把這孩子從那地方給弄出來。我不想讓她一直在那里,讓人家當做是渣滓或是敗類。”李思琪看著江山,江山點頭說道:“別人的話,我不會管,思琪姐的話,山子不敢不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