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把他綁起來打一頓?”
聽到這句話,依琳頓時嚇了一跳。
看依琳的反應,愛德華三世卻忽然笑了:“哈哈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不過,跟有些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只能用鞭子對付。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告訴我。或者暗示也行。”
說著,愛德華三世擠眉弄眼地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馬鞭。
還沒等依琳緩過神來呢,愛德華三世已經轉而望向了依琳旁邊的格雷,看了一眼格雷的徽章道:“銀月騎士?這個就是傳說中讓卡斯帕吃盡了苦頭的銀月騎士對吧?”
“是的,菲爾德叔叔。他也十分期待您的到來。”
“我期待過嗎?在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有他這個人。”格雷小聲嘀咕。
“閉嘴!你個蠢貨!這是客套話!懂嗎?”黑貓在盔甲里嚷嚷了起來。
伸出手,愛德華三世微笑著在格雷的肩上重重拍了兩下,臉色卻頓時一變:“咦,你確定這就是你那位銀月騎士?”
“怎么啦?”依琳問。
“好像……不怎么結實呀。”愛德華三世看著自己的手說。
“是嗎?”依琳尷尬地笑了笑。
當然不結實了,里面除了骨頭就是棉花和稻草,甚至還藏了一只貓,能結實才有鬼呢。
無論如何,菲爾德伯爵總算是接到了。
順著被封閉的,寬敞的街道,一行人騎著馬緩緩朝著城堡進發了。依琳和菲爾德伯爵走在最前面一路攀談。格雷則走在了最后面。
你問我為啥格雷走在最后面?
因為他盯上那輛馬車了。
跟名貴或者好看絕扯不上關系的馬車。不過,它有一個十分詭異的地方——整輛馬車都是黑色的,連車輪都是。不只如此,車窗還蒙上了黑色的布。
大夏天的,黑色的馬車里肯定熱得像個火爐吧?
在這個年代,大部分的馬車都不會給車輪上漆,畢竟就算上了,也會很快磨損掉。所以,這樣的馬車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了。格雷的好奇心很快被勾了起來。
“馬車里是什么?”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可以感知嗎?”
“感知不到,這涂料對我的感知術有干擾。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我覺得最好不要,這樣很不禮貌。”
對于黑貓的警告,格雷顯然是沒放在心上的,因為他已經悄咪咪地靠近馬車了。
伸手,縮回來,再伸手,再縮回來,繼續伸手。
伸左手,伸右手,再伸左手,再伸右手,兩只手一起伸。
格雷換著各種姿勢作出要掀開黑布看個究竟的樣子。
“你在干什么?”
“我在等愛德華三世看見我。如果他看見我要掀開卻沒阻止,那就代表我可以掀開不是嗎?”
“為什么你的邏輯總是這么感人?”
很可惜,愛德華三世和依琳聊得太入神了,壓根沒回頭。不只是愛德華三世,他的隨從也沒注意到,因為馬車是走在隊伍最后的。倒是負責封鎖街道的士兵們看得目瞪口呆,因為格雷都爬到車頂上去了。
還是沒人注意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