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兩岸的建筑都沐浴在溫軟的色調中。
幾只白鵝在河面上拍打著翅膀來回嬉戲著,岸邊的野草在微風中輕輕起伏。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已經開始準備晚餐,縷縷炊煙升騰而起。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稀疏了。
白城的黃昏洋溢著幸福,美得好像畫卷一樣。
格雷筆直地坐在河邊的長椅上,旁邊坐著抽泣的雪萊。骨馬正在旁邊的草地上撒歡了地跑。
“她究竟在哭什么?不就是摔了一下嘛。我看她也沒受傷呀。人類的女孩子果然很脆弱。”
“你覺得她哭是因為摔倒了?”
“不然還有什么?”
“好吧,你覺得是就是吧。我也懶得跟你說了。”
“所以我現在應該怎么做?我看書上說如果有人哭泣了,可以安慰她。可是要怎么安慰卻沒有詳細說。要不你教教我?”
“我覺得你還是別開口的比較好。”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為什么’?”
“總之就是沒有‘為什么’。”
“哦,我懂了,你是不想告訴我對嗎?”
“咦,你居然開竅了?”
格雷悄悄把手伸進自己的盔甲。
“喵——!”
“咦!”剛剛哭得昏天暗地的雪萊一下被驚到了,左顧右盼,卻沒看到任何類似貓的物體。大概是實在哭累了吧,她神色都有點恍惚了:“我剛剛……好像又聽到貓叫了。還是慘叫。每次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聽見貓叫,可是根本沒有貓。是我的幻覺嗎?”
“可能是。”格雷隨口回答道。
“我都產生幻覺了……”說著,雪萊又想哭了,低下頭,她看著自己手中早已經濕透,被擰了又擰早已經皺得不成樣子的手帕,哽咽著說道:“你,有帶手帕嗎?借我一下好嗎?”
“手帕是什么?”格雷問黑貓。
剛剛被狠狠掐了一下的黑貓有氣無力地說道:“就是布,用來擦眼淚的,也可以用來擦其他東西。”
“原來如此!有!你稍等一下!”格雷伸手在盔甲里翻一翻,翻了半天,然后扯出來一條臟兮兮的底褲:“給!”
呆呆地看著格雷遞過來的底褲,雪萊都驚到了。
“這是……手帕?”
“是的。”格雷堅定地說道。
雪萊更加恍惚了,茫然地望向河面,捂著胸口拼命地深呼吸著。
“你個蠢貨!這是底褲!底褲!”黑貓在盔甲里咆哮著。
“為什么我的盔甲里會有底褲?我不穿底褲的。”
“上次你塞稻草的時候把整個稻草人都塞進來了,這是稻草人的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