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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的窗戶正對著的城墻上,一個被陰影完全覆蓋的區域里,煉獄魔阿方斯微微低頭,干咳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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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既想得到我的盔甲,又不想付出任何代價?”艾爾文問。
肖恩睜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說道:“不,我付出了。只要我得到你的盔甲,取代朵芙娜成為這里的主人,我會善待你。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
那額頭上的汗依舊沒停。
“這不算什么代價。”
“嘿,伙計,你不能這么想。不要關注我付出了什么,你應該關注的是自己得到了什么。沒必要受無謂的苦不是嗎?應該要對自己好一點。”
“我拒絕。”艾爾文微笑著答道。
頓時,肖恩的臉色又變了,狠狠地把艾爾文摔了下去,低吼道:“聽著,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弄死你!我就不信有人真的不怕死!”
艾爾文一動不動地躺著,閉上眼睛,真就好像死了一樣。
肖恩氣得臉都漲紅了,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甩下一句:“好好想想!我給你時間,天亮的時候,我會再來問你一次!那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
說完,轉身離開了。
關上鐵門的時候狠狠地甩了一下,所有的欄桿都在微微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響。在監牢內不住地回蕩。
負責看守的侍衛取下鐵架上的火把,轉身也離開了。艾爾文的囚室又是恢復了原本的黑暗。
等到欄桿的嗡嗡聲響消失,更是安靜得好像無底的深淵一樣。
好一會,艾爾文努力地撐著地面,坐了起來。劇烈地咳了幾聲,還咳出了一絲血。
仰起頭,他繼續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光。
“我覺得你應該同意他的建議。”隔壁的老兄說話了:“反正你也沒什么損失。如果是我,這樣的條件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所以你不是騎士,你只是獄卒。”艾爾文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這么說我就不喜歡了。什么叫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樣,所以你是騎士,我是獄卒?”
艾爾文沒有回答。
頓了頓,老兄又接著說道:“你這么說不對。你之所以是騎士,是因為你有個好父親,有世襲的頭銜,而我沒有。我們家是平民。能當獄卒,我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只不過運氣不好,碰上了朵芙娜。”
“可我們家沒有頭銜給我繼承。”
“額……”
“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很對。我確實有個好父親,如果沒有他,我絕對當不成騎士。”
“看吧!所以我還是說對了!你應該聽我的,接受他的條件!最好在里面加上一條,也給我相同的待遇。畢竟,是我勸你接受的,你應該……感激我。難道不是?”
沉默,許久的沉默。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艾爾文繼續靜靜地望著月光。
沉默得隔壁的老兄都有些不耐煩了:“伙計,說句話呀。你不會是死了吧?”
“不,我還活著。”艾爾文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