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走時,找了一顆大樹。這棵樹正對宿舍樓,位置極佳,從風水上講,這棵樹本身就是一個擋煞屏障。為了保險起見,我爬到樹上,把符咒貼了上去,又用透明膠帶纏了幾圈。
臨走時我找了鄭大爺,把事情告訴了他,讓他注意點,但他不相信,還警告我:再胡說就舉報我搞封建迷信……
潘森開車離開了漁場,我跟大錨坐在后排,來廠幾日這是第一次出門。門口小賣鋪的大爺應該是——頭一次見到“洋人”,他一直盯著小車看,他佝僂的身形讓我想起周爺爺送我時候的樣子。
我們廠里就有港口,為啥還要去別處?我好奇道“兩位,我們的船不在這嗎?”
“你不用多問。”李靜流說。對我的不屑她毫不掩飾,直截了當。對于這種態度的人,我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起帆哥,大錨哥,謝謝你們。”小苗說。
我說:“不謝,不謝。”因為前面坐著兩個“陌生”人,也不想多說。
“真有意思,這倆人有什么好謝的?”李靜流帶著嘲諷的語氣。
小苗說:“他們幫過我,當然要謝謝。”
李靜流“哼”了一聲:“就他倆?”
“喂!你什么意思?”大錨生氣的問。
我說:“李姑娘,你這是帶著有色眼鏡看我們。”
李靜流“呵呵”一聲,說:“你們本身就帶顏色,一股匪氣。”
說我們匪氣,這可不能接受,我把聲音稍微提高,說:“李姑娘,請你學會尊重他人。”
李靜流沒生氣,依舊不以為然道:“這樣說能讓你高興,我也無所謂。還有,請你不要稱呼我‘姑娘’,一股土味。”
“李小姐,你可能誤會起帆哥了,他人很好。”小苗說。
“你是學生吧?以后少跟這種人交往,小心沾了匪氣。”李靜流很自然的說,看不出她生氣。好像我倆真的就是土匪壞蛋,她成了好人。
“靜流,不要跟他倆廢話,怎么找了這種人,mom見到這倆人肯定也不喜歡。”潘森帶著一股濃濃的美式口音,同時不忘加點英文單詞,聽得我全身起雞皮疙瘩。
這種人和事早晚都會出現在人生中,重要的是怎么面對,就當開了眼界,不必理會。我閉上眼睛,也不管他們開到什么地方——既來之則安之。
不知過了多久,小苗晃了晃我,說:“起帆哥,到了。”
我揉了揉眼,點點頭,說:“這是開了多久?”
大錨說:“兩個多小時了!感覺都快開出銀河系了!”
我說:“行啊,連銀河系都知道了?”
大錨“嘿嘿”兩聲,說:“路上小苗告訴我的……不像某些博士,看不上咱們這種底下的人——”
下了車,周圍雜草叢生,碎石瓦礫到處都是。房屋坍塌,墻壁上裸露著鋼筋,這里根本沒人住。不遠處就是大海,海水拍打著岸堤——這里應該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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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廢棄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