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已經亂成一片,貨艙已經沒人看守,艙蓋旁邊有一灘被雨水沖淡的血。船頂的鐵欄已經折斷,盤在船頭的鐵鏈來回甩動,要是甩在誰身上,能要半條命。
“靜流,你怎么在里面!趕快穿上救生衣。”潘森從駕駛室側窗探出頭說。
“浪來了……浪來了……快把救生筒抬下來。”外面的人喊道。
我抬眼望向遠處,黑暗中,一道百尺巨浪正朝這邊席卷而來。
“你照顧好自己。”我對李靜流說。我知道他有潘森金燦照顧,她的安危不用我操心。但是大錨跟小苗可沒她幸運,想到這,拔腿跑向船艙。船艙的守衛正攔著大錨跟小苗不讓他們出來。這倆守衛可真敬業。
“船馬上要翻了,你倆還不逃命?”我問。
“我們拿了錢就要辦事,這是行規,不能破。”這倆不怕死的連救生衣就沒穿,還在這里跟我扯大道理。
“我們想逃行不行?”我問。
“他倆不行,你隨便!”
“先讓我們穿上救生衣行不行?”我問。他倆沒說話。
巨浪越來越近,水面開始出現坡度,船身的角度越來越大。這么大的浪過后,就算船身毫發無損,灌進來的水也能把人淹死。
在船上想跑是不可能,跳海基本也是死,總之就看誰命大了。
“你倆還不走?”我問門口守衛。他倆端著槍指著我不說話。
“要不咱們就等等,在船里躲著,興許會安全些。”小苗說。
“在船里安全?你小子是不是傻?”大錨問說。
“都是自己人,把槍放下抽支煙。”我讓大錨拿出煙遞給他倆。煙在海上可是“奢侈品”,對于吸煙的人誘惑更大。
“客氣啥,抽根煙又不耽誤事。”我說。他倆互相看了一眼,收起槍,接過煙。果然,啥事都要講門路……
就在他倆點煙的時候,我跟大錨的拳頭瞬間打在了他們臉上。我倆拿起槍跑了出去。大錨更狠,剛剛給的那只煙被他再次收繳……
“還惦記那根破煙,不要命了?”我說。
“都重要,都重要……”大錨又朝他倆提了兩腳,算是泄憤。
“你沒把他個打暈把?”我問大錨。這種情況下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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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過去,必死無疑。這可是命債。
“沒有,我就是多踢了他一腳。”大錨撓著頭。
“有人跑了,快追……”他倆真夠敬業,都這樣了還在那里喊,不過喊也沒人搭理。
跑出船艙,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淋透,急促的雨點讓人睜不開眼。
“老帆,現在怎么辦?”大錨問。
我在腦海中尋思著對策:搬山、倒海、降妖、除魔、開天、斷江莫過于——法、術、令、咒四種,其中咒可降妖除魔;法可搬山倒海。如今遇到這種情況,只能用“法”。
洪荒宇宙,無邊星辰,心中有法,萬物皆可操之。我掏出一張黃紙,把水當墨,但雨太大,紙張片刻就被淋爛,只能躲到船艙。
迎面碰到了李靜流,我問她:“怎么沒跟潘森和金燦在一起?”
“他們在上面抬救生筒;再說,我為什么要跟他們在一起?”李靜流問。
“你不是金燦的未婚妻嗎?”我一邊畫符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是我父親答應的,我可從沒答應。你剛剛還說了金燦,你什么意思?”李靜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