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的“照壁”很寬,導致兩邊的通道很窄。普通人家的“照壁”兩邊只是道路;而陰宅不同,照壁兩旁的通道都安上了門。
照壁上的畫色彩極為豐富,鳥獸栩栩如生,這是生前富貴的象征。由此推斷:船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老帆,這門打不開。”大錨說。
“這是陰陽門,有進有出,你試試那邊的。”我指著左邊那扇門。
“你們那里什么情況?”胡梅問。
“沒事。”我回道。
“老帆,你真行!果然是從這邊進。”大錨說。通道很窄,一次只能過一人。
大錨這腦子……一共就兩扇門,這個進不去,就是另一個,除非船主人死前把門封住!但是就目前來看,船主人好像很“好客”。
“老帆,你說里面有人嗎?”大錨一邊走一邊問。
“應該沒活人。你怕嗎?”我問。
“有啥好怕的?咱可是經歷過生死的。”大錨說。
“不一樣,起碼感官上不一樣。”我說。
“啥是感官?”大錨問。我懶得跟他解釋,我回道:“你問小苗”。
照壁后面是一間房屋,這間屋跟船體一樣寬,兩邊沒有一絲縫隙,想要過去,只能走正門。
房門沒鎖,只需輕輕一推。門軸摩擦發出的“吱嘎”聲特別刺耳。
我們仨從屋里轉了幾圈,里面空空蕩蕩,就連一把椅子也沒見。這間屋的布局相當于“紫禁城”的“大清門”——在整座建筑的最前面。
“怎么沒蜘蛛網?”大錨拿著手電往房梁上照去。
“可能蜘蛛不會游泳。”我只能這么解釋。
穿過這間屋,是一條不長的石板路。石板兩旁的樹木全是漢白玉砌成,“枝頭”上面掛著紙扎的樹葉或花朵,由于時間久遠,已經有些“落敗”。這種裝飾沒有絲毫美感,反而使人更加壓抑。
再往前,像是四合院一樣的建筑,卻比四合院更加規整。“四合院”里面就是最高的中心建筑。我又重新數了一遍,略過被擋住的樓層,上面是六層,也就是說——這個建筑至少是七層。
“老帆,這門是鎖著的!”大錨說。
“我看看。”此時,大錨給我打著手電,小苗背對著我。
這門鎖并非古代普通的“橫開鎖”。門上只有一個開孔,從門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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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邊一半。
“這是什么鎖?好弄嗎?”大錨問。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種‘分支鎖’,中間的眼只是‘通道’,機關在它的兩邊。”我說。
“啥機關?講講?”大錨催促道。
我咳嗽了兩下,說:“通俗講:它的結構就像樹枝分叉,想要開鎖,就要知道這鎖有多少分支跟分支的位置。”
“這么復雜?”大錨說。
“要是遇上連環分支鎖,咱們就在外面歇著吧。”我說。
“管它啥鎖,爺不信一腳踹不開它!”大錨拍著胸脯說。
話是這么說,不到萬不得已,這門還是不能硬撞。萬一觸動了什么機關恐怕得不償失。
“試試運氣吧。”我從包里測包里拿出一截鐵絲,又把鐵絲盤成我需要的模樣。我剛要把鐵絲插進去,突然發現,鎖孔周圍有兩個小拇指粗細的孔。
“大錨,把這兩個孔堵上。”我說。
“為啥?”大錨問。
“以防萬一。”
“防什么?”
“你哪那么多廢話,要不你開鎖,我堵?”我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