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受了點小傷嗎?這老頭體質也太差了吧?”潘森說。
“不管怎樣,人還是要入土為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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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梅剛說完,金燦走了過來,他掀起孫教授的褲腳,正當大伙不知他要干嘛的時候,只見孫教授的腿上根本沒了傷口。
“起帆哥,這是怎么回事?”小苗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總之,千萬要小心,不要被這東西抓破。”我說。
金燦抬起頭,看了看大家,他同樣警告大家要小心周圍有異物出沒。
甘教授在一旁忽然哭了起來,嘴里不斷地說著他跟孫教授之間的友誼有多深,甚至還回憶起了倆人的“當年”……
“老帆,你看他那假惺惺的樣子,比群演的演技還差。”大錨說。
“想演就讓他演一會吧,話說回來,也就他跟孫教授熟悉,就當臨終送別吧……”我說。
一個人死在深海之中不知名的島嶼上的山洞里,如果不能把尸體運回家鄉,恐怕他的家人想給他燒炷香都找不到地方,燒的紙錢恐怕也到不了孫教授的手里——如此,也是悲慘的人兒。
胡梅讓人挖了個坑,就地安葬了孫教授,雖然有些潦草,但總算有個自己的冢。
“甘教授,你也不用太過傷心。”胡梅說完客氣話,就命令大伙繼續朝前走。
然而這森林的霧一直不散,也走不出去,就這樣一直又走了三天!食物跟水急速減少,已經有人撐不住了。
“這樣一直走下去,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還不如之前在外面,起碼還有野果跟水。”小阮的朋友說。其實這人叫張棟,另外一個叫陳大扛。
現在人少,他們的名字我已經都能叫的上來了。
“今天是孫教授的‘三天’我得給他弄點吃的。”甘教授說。
“說的啥玩意,想個他弄吃的,離遠點,生前也沒見你倆有多好。”潘森像是很忌諱甘教授這么說。
原來甘教授并非只是給孫教授燒香禱告,而是想求孫教授的靈魂保佑自己能走出這片森林,這種臉皮著實驚呆了我跟大錨。
“老帆,你看見了吧?真夠不要臉的。”大錨說。
“此處地勢平坦,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吧。”胡梅說。
這里雖然沒有日月輪回,但我們依然按照手表里的時間,到了晚上就休息——現在外面是晚上十一點。
胡梅給了我一個大一點的帳篷,搭好之后,足足可以睡下我們仨。
沒有什么娛樂項目,我躺下就開始睡覺,此時,大錨早已經睡著了,就連小苗也均勻的呼吸起來。
然而我卻一直半醒半睡,直到凌晨兩點,我剛要沉睡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有動靜。
這種聲音微弱,就像老鼠在啃食水果發出的碎碎的聲音,我頓時清醒了不少。
拉開拉鏈,一股涼風吹進帳篷。聲音像是從帳篷一側發出,我伸頭睨視,不遠處竟然擺了一盤野果,上面還插著幾炷香,再定睛一看,旁邊像是有個人蹲在那里,聲音就是從他嘴里發出的。
至于這人是誰,無法分辨,心中暗想:“難道是甘教授擺放的祭盤?這人不會也是甘教授吧?”
我慢慢走出帳篷,墊著腳尖朝蹲著的那人走了過去。